好,”他轻轻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宣告,“省得我再费心编织那些你迟早会厌倦的谎言。”
然后,他就那样平静地,开始讲述他的过去。
那是一个我从未想象过的世界,充满了背叛、阴谋和不见血的厮杀。
他说他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家族内部的明争暗斗,外部商业对手的虎视眈眈,让他像一头时刻警惕的孤狼,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他的童年没有温暖,只有无尽的算计和冰冷的利益交换。
他说他很早就学会了用冷漠和强大来伪装自己,因为软弱是原罪,会让他万劫不复。
我听着,手脚冰凉。
原来,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并非天性,而是被现实逼出来的保护色。
“直到那天,”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眼神也变得有些恍惚,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我以为我要撑不下去了,家族的那些老东西,还有那些所谓的合作伙伴,都想把我生吞活剥。”
他没有细说那天发生了什么,但我能从他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声线中,感受到那份绝望和挣扎。
“然后,你出现了。”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那眼神里的光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你可能早就忘了,那天的雨很大,我浑身湿透,躲在那个破旧的屋檐下,狼狈得像条狗。”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努力搜寻,却找不到丝毫相关的记忆。
“你给了我一把伞,还给了我一块手帕,手帕上绣着一朵很小的栀子花。”
他顿了顿,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你什么都没问,只是对我笑了笑,就像…就像一道光,突然照进了我那个只有黑暗和算计的世界。”
他说,从那一刻起,我就成了他唯一的执念。
那把伞,那块手帕,那抹笑容,支撑着他从泥沼中爬起来,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所以,沈宁,”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里充满了偏执的深情,“这场婚约,不是意外,不是家族联姻,是我为你布下的局。
沈柔?
她不过是我用来迷惑沈家的幌子。
从一开始,我要娶的人,就只有你。”
他承认了,承认了那份“沈氏联姻计划”是他的手笔,承认了所有让我一步步走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