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题的关键。
他指挥着尚能作战的弟子，拼死抵挡。
场面愈发混乱。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我究竟是谁？
为何会引发如此巨大的浩劫？
就在此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冰窟的地面，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紧接着，整个冰窟开始坍塌。
巨石滚落，冰层碎裂。
“不好！
地底的血池封印破了！”
一名天机阁长老发出绝望的惊呼。
血池？
那是什么？
混乱中，我脚下一空，身体不由自主地向裂缝中坠去。
林小凡惊呼一声，想要拉住我，却被一块坠落的巨石砸中，口喷鲜血。
坠落的过程中，我看到慕寒川和“虞红鱼”本体也一同掉了下来。
他们依旧在激战，剑气与魔气在狭窄的裂缝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不知过了多久，我重重地摔落在地。
幸运的是，下方似乎是一片柔软的淤泥，缓冲了大部分冲击力。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空间中央，是一个望不到边际的血色池子。
池中翻滚着粘稠的血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无数残肢断臂，在血池中沉浮。
而在血池的中央，静静地悬浮着一具……没有心脏的女性躯体。
那躯体，与我，与冰棺中的女子，与“虞红鱼”本体，容貌完全一致！
只是这具躯体，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纯粹的气息，仿佛是所有“虞红鱼”的源头。
她的胸口，有一个狰狞的空洞，显然心脏早已被取走。
“这……这是……”我震惊地看着那具躯体。
“虞红鱼”本体也落了下来，她看到血池中的躯体，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是更深的怨毒。
“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为何会在这里……”她喃喃自语。
慕寒川紧随其后，他看了一眼血池中的躯体，又看了一眼我和“虞红鱼”本体，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三百年了，这个秘密，终究还是藏不住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虞红鱼，你真的以为，当年的围剿，只是因为你的功法有伤天和吗？”
“虞红鱼”本体厉声道：“难道不是吗？
你们这些伪君子，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不过是觊觎我合欢宗的秘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