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破旧板车,妇人斜睨那侍卫两眼,狠狠啐了一口浓痰到他鞋面,“你也有娘,有妻!
刀剑不对着敌人对女人!
这是活生生的两条性命!”
她怒瞪着双眼,扬起脖子就朝剑上撞去,“天王老子脚下,刀剑敢指良民,你那什劳子将军,莫不是也想当个皇帝!”
此话一出,侍卫惊得脸色发白,竟收起了剑。
周围人手忙脚乱把我抬上板车,给我盖上衣服,药房的老板还塞了片人参在我嘴里。
2.如意拉着板车,就朝京中最大的医馆赶去。
医馆紧闭大门,任凭如意怎么敲,都纹丝不动。
侍卫嘲讽开口:“静柔公主今日骑马受惊,所有的医师都在将军府候着。”
如意气急败坏,抄起块板砖就想朝他砸去。
我平静道:“如意,送我回府。”
我只是空有名头地将军夫人,不能和金枝玉叶的公主相比。
下体传来的撕裂感令我直冒冷汗,我死死咬紧嘴唇,只觉得身处地狱。
原来报恩,居然这么疼。
一阵眩晕,板车稳稳当当停在将军府门口。
侍卫嫌恶的擦拭靴子,笑得残忍,“夫人,这板车可进不去将军府,还请夫人走回去。”
我艰难起身,死死把侍卫的脸记在脑中。
他满意点头,还不忘提醒:“女人生子,可是闯死门关,夫人可要闯过去啊。”
如意小心的搀扶着我,恨不得生出蛮力。
羊水混合着血,顺着我的大腿流了一路。
我不敢哭,怕等下分娩时没有力气。
冷静的指示如意去烧水,寻来剪子。
宋鹤之的院中传来欢声笑语,愈发衬得这边冷清。
折腾到半夜,汗水浸湿我地衣襟,终于诞下宋鹤之唯一的孩子。
听到微弱的哭声,我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连动一动手指都力气都没有。
“抱来我瞧瞧。”
如意没有动,豆大的泪水落在浑身青紫的幼儿身上。
好安静……我回过神来,呼吸急促,心脏剧烈跳动。
泪水很快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上气不接下气,握紧的拳头止不住颤抖。
战马跟随宋鹤之上阵杀敌,能踩破敌人的脑袋。
他能完整的生下来已是万幸,可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还没睁眼看看娘亲。
他总说是白卿竹拿命救我,如今,算不算一命还一命。
可他明明说过,孩子最无辜。
诊脉出有孕,他兴奋地跑到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