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的手术室里,任凭冰冷的器具插入我的身体。
看到那一团红色的血沫,排出体外,我的心在哭泣。
手术中,我始终把电话停留在通话状态,那边是孟微尘,我对着话筒,不言语,只是嚎啕大哭。
孩子,我们的孩子。
我今生今世的第一个孩子,我们爱情的结晶和见证,正从我体内缓缓排出。
我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我的心在滴血。
..手机的这一边,我同样在哭泣着。
大脑一片空白,竟找不到安慰的词汇。
记得,前几天淘淘打过电话来时,自己还是那么的镇定,坚决:打掉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我们没条件,也不允许。
可是,就在淘淘在手术室打过电话来时的那一刻,我才清晰的觉得心那么痛,原来我竟然如此的在乎这个孩子,如此的心疼我的爱人。
连续两天,我没有出操。
指导员过来问我,我烦躁的说了一声:不舒服,请假!
或许感到我有事发生,指导员拍了拍我的肩,没言语,离开了。
十二记不清,是多少次说过不再争吵,可是,总做不到。
是什么抹去我的明媚微笑,是谁让我的心变得如此渺小?
对你的爱,直至绝望中渐渐逝去,是它执意要走,还是你从未曾想过挽留?
..转眼到了2008年的春节,今年是孟微尘关键的一年,是走是留,能否提士官,很关键。
纯洁的前夕,他回了家,一是回家和家人商量对策,再就是回来陪我。
我已经和爸妈把事情说过,他们也已经知道我的这段感情,没有反对,只是说,有时间领回家看看。
这年春节我没回家,也是我第一次春节在外面过,第一次和孟微尘春节在一起。
然而,我在这个节日不曾感到幸福,我们第一次发生了争吵。
事情发生在年初二,除夕晚上他彻夜未归,初一又出去拜年,晚上说要到部队的一个同乡首长家里去,也不曾回,我很疑惑。
初二的上午,我和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突然他的电话响了,是短信的铃声。
我顺手拿过来一看,心里一下子毛了起来。
“想你了,你想我吗?”
这是一条暧昧的信息。
我正在看,他一下子夺了过去,还质问我为什么翻看他的手机。
其实这很正常,或许是熟人之间的玩笑而已。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