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毒香。”
裴砚冷笑,“顺便用你们的骨灰,给沈二小姐立了衣冠冢。”
雪停那日,沈知意在焚香塔废墟前点燃最后一炉香。
青烟中,妹妹的身影清晰如生,耳后朱砂痣鲜艳欲滴。
“阿姐,我要走啦。”
虚影调皮地眨眼,“这次是真的。”
沈知意将妹妹最爱的银铃铛放入香炉:“怕黑吗?”
“怕。”
虚影轻声说,“所以阿姐要活得耀眼些,给我照路。”
烟散时,裴砚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手中捧着个乌木匣。
“沈晏清临死前交代,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匣中是一对赤金手镯,内侧刻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正是当年批命方士留下的偈语。
沈知意将其中一只戴在腕上,另一只埋进妹妹的衣冠冢。
“裴大人。”
她望着天边初升的朝阳,“接下来去哪?”
裴砚:“西域使者的人头,还差一颗龟兹王的。”
三月后,北疆传来捷报。
裴砚率轻骑千里奔袭,直取龟兹王庭。
据说破城那日,有人看见个戴银铃铛的白衣女子走在军队最前方,所过之处,离火照夜。
而在江南新开的香药铺里,老板娘腕间金镯熠熠生辉。
有熟客说,曾见她对着西域方向焚香,味道像极了……“雪中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