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死亡时间假象。”
裴砚剑眉微蹙:“沈小姐对验尸倒是精通。”
“《洗冤录》载,香药可防腐。”
她取出手帕擦拭指尖,“家父曾任刑部郎中,我自幼翻阅他的藏书。”
——这是谎话。
真正教会她这些的,是妹妹沈知微那本手札。
裴砚不置可否,转而掀开盖尸布:“死者耳后有针孔,鼻腔残留雪中春信香,与前几案相同。”
沈知意凝视尸体耳后那点暗红,忽然伸手拨开死者鬓发——一枚极小的朱砂痣赫然在目!
她呼吸一滞。
——这个位置,这个形状……——竟与妹妹耳后的痣分毫不差!
黄昏时分,沈府书房里,沈父将茶盏砸得粉碎。
“荒谬!
大理寺凭什么要你协助查案?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殓房验尸,传出去沈家颜面何存!”
沈知意静静看着满地瓷片:“父亲若真在乎颜面,当年就不该让知微跟着香料商队去西域。”
<沈父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景祐二年账册记载,沈家采购的龙脑香突然从岭南改为西域。”
她缓缓从袖中取出那本“私录”,“而同年,妹妹‘突发恶疾’被送去庄上养病——实则是跟着商队出了关。”
沈父惨白着脸:“你……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妹妹用命换来的。”
沈知意一字一句道,“父亲可知,她死前最后一件事,就是把这本账册藏进了自己的床板下?”
烛火噼啪炸响,映得她眉眼如刀。
“她到死都在护着沈家——可沈家,却连她的死因都不敢查!
沈知意抛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用胡文刻着“龟兹”二字。
“西域商队的通行令,藏在她的闺房的暗格里。”
她逼近一步,“父亲,妹妹到底去西域做了什么?”
沈父踉跄跌坐,忽然掩面而泣:“是盐铁使周崇逼的…他说西域有批掺了阿芙蓉的龙脑香,需得懂香之人去验货……沈知意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原来妹妹的死,从三年前就埋下了祸根!
裴砚的官舍。
沈知意将金针浸入茶水,针尖渐渐显出暗紫色纹路。
“西域阿芙蓉的毒素。”
她声音发紧,“妹妹用这枚针验出了香中有毒。”
裴砚忽然递来一册案卷:“周崇半年前曾秘密接待西域使者,所赠礼单中有龙脑香三百斤。”
烛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