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沙龙。”
他的声音带点电流声,“穿风衣,会下雨。”
笔尖戳进颜料盘,钴蓝溅在袖口:“我不去。”
“陈助理发了邀请函,标题是‘特邀插画师林晚舟’。”
他轻笑一声,“不是‘顾太太’。”
地铁玻璃映着我攥紧的邀请函,“林晚舟老师”烫金字在路灯下忽明忽暗。
会场门口,沈砚礼倚着柱子扯领带,看见我时眼睛亮了亮:“迟到五分钟,堵车?”
“嗯。”
我捏紧帆布包,里面装着他上周硬塞的护腕,“加热款别开太高。”
“知道你怕烫。”
他替我拉开玻璃门,掌心擦过我手背,“坐第一排,轮到你发言时别揉手腕。”
镁光灯打下时,主持人举着话筒:“有请《雾中岛》的作者——林晚舟老师。”
我听见自己心跳声,比当年大学毕业展还要响。
沈砚礼坐在角落,冲我晃了晃手机——屏幕是《雾中岛》打印稿,今天新贴了颗银色星星贴纸。
散场时暴雨砸在玻璃上,沈砚礼的西装披在我肩上,带着雪松香水味。
他撑着黑伞往我这边倾,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袖口滴着水:“左边腱鞘炎,别拎重东西。”
我盯着他湿透的衬衫领口,喉结随说话滚动:“你自己呢?”
“我体质偏热。”
他把伞又推过来两寸,伞骨在风中吱呀响,“大学时在实验室通宵,暖气片坏了,我能裹件单衣画电路板。”
便利店暖光里,他递来热可可:“别喝冰的,胃不好。”
手指擦过我肩上皮衣的雨水,“明天把风衣送干洗店,别自己洗。”
玄关灯亮着,顾明轩的皮鞋整齐摆在鞋柜,不像平时歪在地毯。
餐桌上躺着个香奈儿纸袋,纸条别在提手处:“让小陈带你挑,别省钱。”
画室台灯下,沈砚礼送的插画集摊开着,扉页钢笔字洇着墨:“愿你永远有踏碎月光的勇气——致孤岛的星光。”
手机震动,视频通话界面跳出沈砚礼的脸,背景是乱码似的代码墙:“海浪线条太柔,”他指尖敲着屏幕,“这里,像《雾中岛》礁石的棱角,记得吗?”
我摸着护腕上的小月亮,笔尖在画纸戳出小坑:“记得。”
凌晨两点,防盗门响。
顾明轩带着浓香水味撞进画室,西装后摆沾着金色亮片——是客户王总监常穿的香槟色礼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