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冲出来理论,却在推搡中突然捂住胸口,保温杯摔在地上,枸杞洒了一地,像一串暗红的血珠。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时,杨淑珍正抓着心妍的衣领尖叫:“还钱!”
父亲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与死神争夺时间。
心妍守在病床边,身心俱疲。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律所的电话。
原来那些男人出狱后,竟然凑钱请了省城的名律师,以“诈骗”为由反诉她。
更致命的是,新颁布的《民事诉讼法》修正案规定:若原告代理人在结案前被刑事强制措施,案件将重新审理。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心妍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雨夜,心妍独自站在看守所的探访窗前,玻璃上的水痕蜿蜒如蛇,仿佛是命运的捉弄。
杨淑珍的代理律师隔着玻璃递来和解书,镜片后的眼神带着算计。
“只要你承认收费过高,退还费用,他们就撤案。
不然……那些男人可都等着出狱呢。”
开庭那日,乌云压得很低,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心妍看着证人席上的杨淑珍,对方穿着新买的红棉袄,头发烫了卷,正对着镜头抹眼泪。
“她骗我说要请大法官吃饭,其实都装进自己口袋了……”台下传来哗然,心妍注意到,那些曾经被她救下的女人,此刻都坐在旁听席上,眼神躲闪,仿佛在刻意回避她的目光。
“被告是否承认原告指控?”
审判长的声音像来自很远的地方,仿佛隔着一层迷雾。
心妍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里面有昨晚杨淑珍和王建军的通话——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想借着“退款”之名讹一笔钱,再把男人捞出来。
心妍缓缓站起身,西装上还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那是父亲病痛的味道,也是她此刻沉重心情的象征。
她想起父亲躺在病床上,右手始终攥着她中学时的奖状,那是父亲对她的骄傲与期望;想起那些女人送来的土鸡蛋,还放在厨房的橱柜里,那是她们曾经淳朴的感激;想起自己第一次穿上律师袍时,在镜子前练习微笑的模样,那是对正义的憧憬与追求。
“我承认所有指控。”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并且放弃上诉权利。”
杨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