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死了过去。
见他还没有断气,于是方梓言又朝他身上头部胡乱的砸。
直到彻底没动静了之后才继续挖坑,在拖进坑里的时候方立程掉了只鞋子。
“我想走的时候再带走的,土填好之后我听到了有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拿着锄头就赶紧跑了。”
方梓言一脸平静,双手自然的放在桌子上。
法医报告显示,立程坠落后至少存活了二十分钟。
足够凶手踩着湿滑的岩壁爬下深涧,足够强行拖拉进入果园,足够用生锈的锄头反复砸向那具尚有温度的小身体,足够在埋尸时听见泥土里传来微弱的抓挠声——就像地底发芽的种子在叩击春天。
“你知道杀人犯法吗?”
王警官强忍着怒火,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强行镇静盯着他的眼睛不露一丝痕迹。
“哥哥说过,没成年是不用坐牢的,也不会死。
不喜欢的人,要早点宰了他。”
方梓言背靠在椅背上,手轻轻的在桌面上画着玻璃弹珠的形状。
刘干事慢慢的瞪大了双眼,头皮发麻渐渐穿过脸庞发怵的眼睛。
活了大半辈子的她第一次听见描述杀死一个人就像拍死一只讨厌的蚊子那样轻松简单。
王警官只觉毛骨悚然,一个血花四溅的人儿此时刻画在他的脑海里。
眼前的人哪还有孩子半分的纯真可爱模样,这分明是一个挥舞着刀刃的恶魔正在无限成长。
“在这过程中,有人帮你吗?
或告诉你杀了人以后该怎么做?”
王警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生怕错过一丝线索。
“没有,看电视的,我二十分钟就挖好了坑呢。”
说到这里他勾嘴笑了,一脸的自豪感。
二十分钟,一米深的坑,从挖开到重新填上土,这速度怎么想也不太合理。
虽然下过雨土质松了一些,但对一个未成年人来说还是太吃力了一些。
王警官虽然有怀疑,但再不出有用的线索此时也只好暂时作罢。
“为什么选方立程呢?”
王警官的钢笔尖刺破了笔录纸。
“我觉得这很勇敢,村里其他的孩子都会怕我。
就不会再骂我是野孩子了。”
方梓言歪着头,瞳孔里泛起孩童谈论糖果时的光彩。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噜咕噜的喝几口以后继续说道:“我原来盯的是方立扬,他比较小应该比较容易杀。
但他整天呆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