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冷得像风,“前世我求她一句,她视我如尘;这一次——我让她记住我这一双手,是怎么将她捧上高位,又亲手掀她下来的。”
贵妃寿诞当日,宫人满堂,歌舞升平,贵妃端坐金玉之上,笑容得意,左右收礼不绝。
泠昭仪穿着亲自改制的湖蓝宫裙,抱着木匣缓缓上前,在众人注视中,跪地呈上。
贵妃一瞥,嗤笑出声:“你便是那个泠家姑娘?
好大的胆子,敢往我这送东西。”
“只是绣了点心意。”
她垂眸不起,唇角微勾,“若娘娘不喜,奴婢即刻烧了便是。”
贵妃冷哼:“且让本宫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匣盖揭开,飞凤展翅图跃然眼前,绣线纤密如发、针法极尽繁复,凤翼仿若临空,一股惊艳之感瞬间席卷殿堂。
众人倒吸冷气。
贵妃眯起眼,一手覆上绣布,轻轻摩挲,眼底闪过浓浓惊艳。
“你叫什么?”
“泠昭仪。”
“好个泠昭仪。
你这针,倒比宫里嬷嬷高出三筹。
来人——”她声音一落,那掌事嬷嬷脸色顿变。
“从今日起,你便调去贵人宫中做绣事,不必再留在司制局了。”
众人哗然。
司制局乃宫中下等之地,能跃入主子宫中侍作,是封妃登位的第一步。
她跪地叩首,声音温顺,“谢娘娘恩典。”
却在心底冷笑一声——这只是第二步。
真正的猎物,还没出场。
从此她日日进出贵妃宫中,针线如流水,一副副珠绣锦袍惊艳朝野,贵妃赏赐不断,连皇后也开始频频侧目。
皇帝偶然路过,见她衣裙素雅、言行娴静,只问了一句:“此女是谁?”
贵妃笑着回:“臣妾新得的绣女,手极巧,心也细。”
皇帝嗯了一声,目光在她身上多留了一瞬。
泠婉仪得知此事,手中茶盏瞬间炸裂。
她咬牙冷笑:“那个贱人真是,死都死不透!”
她开始动作频频,接连三次陷害泠昭仪。
一次送错料丝,一次误导花样,一次直接下毒,却次次都被反将一军。
特别是最后一次。
她故意让人在泠昭仪绣袍里放了“香蛊粉”,说是惑主之物,意图不轨。
可那日当场,贵妃忽觉头痛欲裂,晕倒在席。
太医诊脉之后脸色剧变:“娘娘中毒,是香蛊粉引起。”
贵妃勃然大怒,当场叫人搜。
泠昭仪不慌不乱,反问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