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专门资助贫困学生的基金会。
墙上挂着他和孩子们的照片,笑容温暖而真实。
正当我出神,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回来了。”
转身,江致勋站在那里,眼神复杂。
他比记忆中消瘦,眼神却更加坚定。
“听说你开了慈善基金会。”
我轻声说。
“一直想做这事,终于有时间了。”
“过得好吗?”
“很好。”
他点头,又补充,“就是有点想你。”
我们沉默相对,三年的记忆在空气中流转。
“我想请你喝杯咖啡,可以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像是怕惊扰某种脆弱的平衡。
“好。”
我答应了。
20咖啡厅里,我们聊了很多。
他的改变不仅是表面的。
他开始看心理医生,学习处理自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医生说我有严重的依恋障碍,源于童年的创伤。”
他坦言,“但这不是伤害你的理由。”
“至少你意识到了问题。”
“失去你之后,我才明白,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他看着我,“这半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再见到你,我会说什么。”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所有准备好的话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能原谅我吗?”
我沉默片刻:“我已经原谅你了,也原谅了自己。”
“自己?”
“对,原谅自己曾经的软弱和妥协。”
我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我们要重新开始,必须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
“重新开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我不知道。”
我诚实地说,“但我愿意试着了解真正的你,不是那个控制狂,而是现在这个愿意改变的人。”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指尖:“这次,我会学着正确地爱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