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义父的尸首还被一柄长枪钉在寨门上,三人合力好不容易将老寨主的尸首安葬妥当,便想着到寨子里看看还有没有侥幸逃脱的人,可搜寻一圈下来,别说人了,连寨子养的狗都不见踪影,存放粮草的这个屋子是他们搜寻的最后一处,实在没想到能在此遇到江望舒。
蔡叔伤势过重,江淮本来想留下阿大阿二照看他们,自己投身军营,找机会替义父报仇,经此一事的阿蛮仿佛一夜之间长大,让他们三人一同出发,也有个照应,自己则和蔡叔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对外祖孙相称。
江淮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记忆里的小姑娘,最终还是妥协了,在此之前护送两人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带上阿大阿二去往军营报名参军,并且约定好要记得通信。
思绪被拉到三年前,回想起从前的点滴,心口还是隐隐作痛,如果不是为了阿爹报仇的信念支撑,恐怕自己早就活不下去了。
我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确认自己的伪装是否无误。
时隔三年没人会将我和那个山寨的学习药理的小医女联系在一起。
最初的两年,和蔡叔在那个小山村遇到了隐世的药婆婆,机缘巧合之下我救了药婆婆一命,看我对医术感兴趣,便把一身医术传授给我,两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着师徒之实。
在那之后药婆婆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熬了两年看着已经出师的江望舒,药婆婆欣慰的闭上了眼,安顿好药婆婆的后事,在征得蔡叔的同意,两个人在镖局的护送下,一路来到了京城。
凭借这些年行医攒下的积蓄,以及江淮托人带回来的银子在京城盘下一个小医馆,在偌大一个京城几乎没有女大夫,加上医术精湛,在治好尚书夫人的下红之症后很快就声名远扬。
以往身体有什么不适都难以启齿,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大夫,对症下药身体很快就得到了恢复。
直到喜乐声渐渐远去,江望舒深吸一口气,转身逃离这个是非地,若是此时有人在,就会注意到她仓惶离去的背影,凌乱的步伐暴露出她的慌乱。
好不容易回到医馆,径直走进了后院,当初没有多余的盘缠,只能与蔡叔便住在了医馆的后院,东西两个厢房,两人各住一间,两人对外称爷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