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诡异至极。
警察的到来像是在一潭死水里扔进了一块巨石，表面上水花四溅，但水底的淤泥却纹丝不动。
村民们大多选择了沉默，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即便在警徽面前，也难以消散。
他们看我的眼神复杂极了，有畏惧，有怨恨，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我作为唯一的“外来”受害者和关键证人，被安排在村委会临时设立的询问室，由两名女警官保护着。
我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爷爷的笔记本，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还有那包从宗祠地窖取样的“特制”红土，一股脑儿全交了出去。
讲述这些的时候，我尽量保持冷静，但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那些画面，太他妈的吓人了。
“许小姐，谢谢你的勇敢。”
负责案件的张警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我们会把这里查个底朝天。”
调查组对村子展开了地毯式的勘察。
很快，他们在宗祠地窖和我指认的禁地院落里，发现了大量未来得及销毁的证据——成袋的“成品”红土，用于混合的工业废料包装袋，以及……更多的人类骸骨。
那刺鼻的化学气味和腐臭，连见惯了场面的老刑警都忍不住作呕。
李富贵眼看事情败露，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先是矢口否认，后来又试图煽动不明真相的村民对抗调查，说警察是来破坏他们祖宗基业的，要把他们都抓走。
有些被红土长期毒害，脑子已经不清醒的村民，居然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话，围在村委会门口哭闹，甚至想冲击警戒线。
“她是骗子！
是她害了我们！
是她带来了灾星！”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着，矛头直指我。
我就知道，人性这玩意儿，有时候比什么毒药都可怕，村长这种人，简直是把愚昧当盾牌，把谎言当武器，对付他们，光有真相还不够。
好在张警官经验老道，迅速控制了局面。
他当众宣读了初步的化验结果：“这种所谓的‘红土’，含有剧毒化学成分，长期食用会导致脏器衰竭、神经损伤，甚至死亡！
这不是什么神土，这是毒药！”
消息一出，村民们一片哗然。
那些原本还对李富贵抱有幻想的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突破口出现在刀疤脸身上。
这家伙外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