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邹犷是什么人?”
裴砚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他睡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你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挣开他的手:“至少他不会在新婚夜丢下我,也不会让我跪祠堂。”
裴砚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他猛地将我推到案几前,军报散落一地。
其中一封掉在我脚边,露出里面夹着的一抹粉色——那是一张胭脂笺,上面写着娟秀的小字。
我弯腰捡起,裴砚却抢先一步夺走,冷笑道:“怎么,你也想学那些女人,给他写情诗?”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裴砚突然将胭脂笺撕得粉碎:“沈知意,别挑战我的耐心。”
那晚之后,裴砚派了亲兵日夜监视我。
我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案,连去伙房取热水都有人跟着。
但邹犷总有办法。
第三天清晨,我在枕头下发现了一张折成方胜的胭脂笺。
展开后,上面只有寥寥数字:“今夜子时,马厩见。”
我将纸条烧掉,灰烬落在掌心,像一只死去的蝴蝶。
子时的军营静得可怕。
我披着斗篷,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士兵,来到马厩。
邹犷已经等在那里,月光下,他的轮廓格外清晰。
“胆子不小。”
他笑着将我拉进阴影里,“不怕被你夫君发现?”
我抬头看他:“你约我来,就为了说这个?”
邹犷低笑,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条狼牙项链,牙尖染着暗红色的血迹,用牛皮绳串着,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戴着它。”
他将项链系在我颈间,“边关无人敢欺你。”
狼牙贴着皮肤,冰凉刺骨,却又很快被我的体温捂热。
我抬头看他:“为什么给我这个?”
邹犷的拇指擦过我的唇:“因为我想让你记住我。”
他的吻落下来时,我没有躲。
第二天,裴砚发现了那条项链。
他盯着我颈间的狼牙,脸色阴沉得可怕:“取下来。”
我站着没动。
裴砚突然伸手,一把扯断项链。
牛皮绳在我后颈勒出一道血痕,狼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踩住狼牙,声音冰冷,“这是邹家的祖传信物,只给未来的妻子。”
我弯腰去捡,裴砚却一脚将狼牙踢开:“沈知意,你真是让我恶心。”
我抬头看他,忽然笑了:“那休了我啊。”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