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佝偻。
只有在她主动上前，笑着喊一声“江爷爷好”，陪他聊上几句学校里的趣事，或者说说和江轻舟玩耍的事情时，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才会泛起些许神采，嘴角也会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对她，其实一直都很和蔼。
那晚，陆云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江轻舟公寓的。
门没锁，她推开门，就看见江轻舟蜷缩在沙发上，身形高大的他此刻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渗进来的微弱月光，勾勒出他颤抖的轮廓。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下一秒，江轻舟猛地转过身，一把抱住了她，将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她胸前的衣襟，带着压抑不住的呜咽。
他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那是失去至亲的巨大悲痛和无助。
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她，江轻舟再没有可以如此毫无保留宣泄情绪的人。
“他以前……总说我不成器……”江轻舟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哽咽，“总管着我……我以前觉得他烦死了……可是……他再也不会管我了……”陆云林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只是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悲伤。
她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江轻舟，平日里那个拽得二五八万、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家伙，此刻卸下了所有伪装，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在她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胡茬有些扎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和烟草味，混合着泪水的咸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轻舟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沉重的呼吸。
他紧紧抱着她，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最后在她怀中，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悲伤，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云林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手臂早已麻木，但看着他即使在睡梦中也紧蹙的眉头，心里只有一片柔软的疼惜。
从那晚之后，某些东西在两人之间悄然改变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亲密。
江轻舟不再刻意掩饰他对她的依赖，陆云林也习惯了在他情绪低落时，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没过多久，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江轻舟送陆云林回复习的图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