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旅游。
我提前两个月把行程、民宿都订好。
每天都在微信上给他倒计时,让他一定记得把假给请了。
他一边宠溺地发无语的表情,一边说我幼稚。
可就在周年纪念日的前两天。
他的小青梅从国外回来了。
听说是父母离婚,双方都有了各自的家庭。
她融入不了,就回国了。
一通电话,周宴礼就说他没法陪我去旅游了。
他解释道:“棠棠好久没回国了,没人接机我不放心。”
“一个纪念日而已,都让你不要小题大做。”
我伤心地把机票、民宿都退了。
没想到,自此以后,周宴礼就时不时地被叫走,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光越来越少。
他痴迷机械键盘,我托国外的朋友高价买了绝版轴体,自己学着组装,手指被焊锡烫了好几个泡。
只要他喜欢的,我都想给他。
可当林晚棠眨着眼说“能送我吗?”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了。
我咬着唇没说话。
他后知后觉地哄我:“棠棠性格直爽,拒绝的话显得我小气。
你别多想,我对她没别的意思。
你要是喜欢,我那把定制款给你?”
我就这么被哄好了。
那时的我还没发现,他对谁有过如此温柔妥帖?
只是她不一样罢了。
订婚半年后,我们约了几对朋友去海边度假,林晚棠也在其中。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她,却是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敌意。
傍晚涨潮时,众人沿着礁石滩往回走。
林晚棠忽然踉跄了一下,猛地拽住我的手腕——我们双双跌进冰冷的海水里。
尖锐的贝壳划破小腿,我疼得倒抽冷气,却看见林晚棠在浪花中对我勾起嘴角。”
知微姐,”她的声音混着潮声飘过来。”
你说,宴礼是会先扶未婚妻,还是先救失足落水的可怜妹妹?”
当周宴礼的声音急促逼近时,林晚棠已经变成瑟瑟发抖的落汤鸡,带着哭腔仰起脸:”不怪知微姐,是我自己没站稳……”我张了张嘴,却在触及周宴礼目光的瞬间如坠冰窟。
他弯腰抱起了林晚棠。
我看他们俩的身影渐行渐远。
朋友们也都有点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把我扶起。
“知知,我们都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你也别生气。
宴礼只是一时疏忽,他肯定不是故意要冷落你。”
是啊,别人都相信我,他怎么就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