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声,在这热闹的酒吧里格外动听。
林蘅的手机在桌角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像是一只小虫子在振翅。
是“百城故事”团队发来的消息:“故乡站重点拍市井声音,记得找本地人录生活音。”
她刚要回复,门被风“砰”的一声撞开,一股冷风“呼”地灌了进来,吹得她脖子一缩。
穿驼色大衣的男人站在门口,冷风卷着他身上浓郁的松木香扑面而来,那股香气清新而又深沉,像是森林里的气息。
他扫过吧台时,目光在林蘅脸上顿住——这次,他没移开。
林蘅的酒杯不小心磕在桌沿,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青柠的酸气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酸味一下子漫进喉咙,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程砚?”
苏晚先喊了,“你怎么在这儿?”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蘅的神经上,她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地揪紧。
松木香越来越近,还混着点调音师特有的金属冷。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来收酒吧的调音设备。”
老周在吧台应和:“小程调的音响就是稳,我这儿坏了三回都找他修。”
林蘅盯着杯里沉浮的薄荷叶,那嫩绿的叶子在透明的酒液里上下浮动,像是一叶扁舟在波涛中飘荡。
七年前他也是这样,调琴时专注得像在雕刻艺术品,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仿佛消失了,只有他手下琴弦发出的细微颤动声。
她凑过去看,他耳尖会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却一句话都不说。
“一起坐?”
程砚的声音擦过她的发顶,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痒痒的。
“苏晚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苏晚已经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热情地说:“来嘛,蘅蘅又不是外人。”
林蘅抬眼。
程砚的指节抵在吧台上,骨节处有薄茧——是常年拨弄调音器磨的。
他腕间还戴着那串檀木珠,当年她亲手串的,线都褪成了米白,那淡淡的米白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好。”
她听见自己说。
接下来的两小时像被按了慢放键。
苏晚说最近拍的古早味早餐摊,程砚偶尔接两句,声音低得像浸了水的琴弓,那低沉的声音在酒吧的嘈杂声中若有若无。
林蘅喝光第三杯莫吉托时,他突然说:“你博客里冰岛的极光音,混了海浪和极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