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什么时候去做善事”。
媚娘回过神,看了看两个晕着的劫匪,“先处置了这两个混蛋,小多,你去找绳子把那两人绑起来,敢抢我们的钱,回头让他们挨板子。”
徐盈盈等人献艺的东街华灯璀璨,商贾云集的青石板路两侧朱门绣户鳞次栉比,尽是达官贵族的深宅大院。
而一街之隔的西巷却是另一番天地,泥泞巷道间低矮的棚户歪斜地挤在一起,住满了粗布短褐的贩夫走卒。
城西尽头,斑驳的城门楼巍然矗立。
数以百计衣衫褴褛的流民如蚁群般聚集在护城河畔,他们蜷缩在城墙根下,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来往的人,布满裂口的嘴唇翕动着,苦苦哀求入城却因囊中羞涩被拒之门外。
徐盈盈随武媚娘一行行至青灰色墙下发钱,墙根下蜷缩的饥民忽如枯木逢春般挣扎起身,褴褛衣衫裹着嶙峋瘦骨,浑浊的眸子骤然迸发生机,踉跄着围拢过来。
她呆立看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角,扑面而来地酸臭和记忆中垃圾桶里的味道重合,忽而惊觉原来的世界多么美好。
转念又想为何不换成能果腹的粟米发放,软弱可欺的他们可留不住金钱。
深吸一口气,差点熏吐了。
怔忡间,簸箕里的铜钱少了一大半。
再不开始偷钱的剧情,铜钱就没有了。
徐盈盈颈向微侧,偷摸看他们,屏息等待时机。
既不能让媚娘看到,又不能让小多看不到,难呀!
右手悄然摸住五枚铜钱,在媚娘专心发钱,小多刚要抬头时,“当啷”铜钱坠入口袋。
任务完成。
徐盈盈以家中有衣服要收为由先行离开。
循着原身记忆向西街东侧走去,走大概两公里,孤零零立着一座黄泥小院,四周围了一圈竹篱笆。
这便是徐盈盈家。
记忆里徐盈盈独居,直到半月前,徐母被儿媳妇辱打逼疯送来作伴。
坐在屋内仅存完好的板凳子上,看着原身面色蜡黄,气息断续的娘,思绪纷乱纠缠。
因屡次试图自戕,她被原身用绳子捆在土炕上。
原身出门前将人托付给同村的王婶,央求她送些饭菜。
剧情中徐母自尽而亡,不知能否避免。
安置好徐母,徐盈盈在另一间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