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套。
“我也不想这样,” 她提高声音,“可工作不等人!
你以为我愿意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跑来跑去?”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
苏然望着墙上挂满的画,每一幅都藏着林晓的影子,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
他想起从前在海边,她赤脚追逐浪花的模样,和现在视频里那个总皱着眉头、说话带着急躁的女人,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或许我们都太累了。”
苏然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林晓感觉心脏被猛地攥紧,她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冻住。
窗外又开始下雪,雪片扑在玻璃上,模糊了城市的轮廓。
挂断电话的瞬间,她望着黑屏的手机,突然发现自己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在云溪小镇,苏然摘下那幅未完成的雪景画,将画布翻了过去。
铅笔在空白的背面划出凌乱的线条,最终停在一行字上:“我们的距离,比画纸还要苍白。”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覆盖了画廊门前的脚印,也掩盖了两颗渐渐冷却的心。
北方的天空像是被泼了层铅灰,林晓盯着电脑屏幕上反复出错的报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鼠标边缘。
深灰色职业套装的第二颗纽扣已经松动,她却懒得去缝补 —— 就像此刻千疮百孔的心,连修补的力气都没有。
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发出低沉嗡鸣,混着同事们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在她耳边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小林,这个方案又出问题了。”
主管将文件重重拍在她桌上,震得咖啡杯里的冷咖啡泛起涟漪。
林晓慌忙起身道歉,发丝垂落遮住通红的眼眶。
她想起昨夜加班到凌晨,打开手机相册时,苏然的照片还安静躺在 “我的最爱” 分组里,可对话框却永远停留在那句伤人的 “或许我们都太累了”。
而在云溪小镇,苏然的画廊已经闭门三天。
褪色的木质招牌在寒风中摇晃,橱窗里的画作蒙着一层薄灰。
他蜷缩在堆满画稿的地板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林晓送的深灰色毛衣,领口处的线头被他揪得凌乱不堪。
画笔散落在脚边,颜料干结在调色盘上,像极了他干涸的灵感。
当他第无数次望向墙上两人的合照时,照片里林晓在海边扬起的笑脸突然变得刺眼,他抓起靠枕狠狠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