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囡囡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已过重山陆沉囡囡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陆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抱着高烧40度的女儿冲进陆沉的私人会所时,他正慵懒地倚在沙发上,宠溺地亲吻着新晋影后。“陆总,囡囡肺炎住院,医生说必须家长签字。”我攥着诊断书的手指泛白,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他漫不经心地抬眸,俊脸上是熟悉的嘲讽:“苏晚,你装苦情戏的样子真难看。”影后娇笑着环住他的脖颈:“陆总,人家新买的情趣内衣还没试过呢~”哄笑声中,我怀里的孩子突然剧烈咳嗽,小脸涨得青紫。“陆沉,我要离婚。”我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陆沉嗤笑出声,桃花眼染上轻蔑:“离?你以为民政局是你开的?还是说,你真以为离了我,你和这个野种能活?”他掏出黑卡甩在我脸上,“拿着,滚去给她买点退烧药,别脏了我的会所。”围观的宾客们爆发出刺耳的笑声,有人开始下注赌我能撑多久。而他...
《爱已过重山陆沉囡囡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抱着高烧 40 度的女儿冲进陆沉的私人会所时,他正慵懒地倚在沙发上,宠溺地亲吻着新晋影后。
“陆总,囡囡肺炎住院,医生说必须家长签字。”
我攥着诊断书的手指泛白,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
他漫不经心地抬眸,俊脸上是熟悉的嘲讽:“苏晚,你装苦情戏的样子真难看。”
影后娇笑着环住他的脖颈:“陆总,人家新买的情趣内衣还没试过呢~”哄笑声中,我怀里的孩子突然剧烈咳嗽,小脸涨得青紫。
“陆沉,我要离婚。”
我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
陆沉嗤笑出声,桃花眼染上轻蔑:“离?
你以为民政局是你开的?
还是说,你真以为离了我,你和这个野种能活?”
他掏出黑卡甩在我脸上,“拿着,滚去给她买点退烧药,别脏了我的会所。”
围观的宾客们爆发出刺耳的笑声,有人开始下注赌我能撑多久。
而他们不知道,这次,我怀里紧攥着的,是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全场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陆沉怀中的影后也轻蔑的捂着嘴。
“离婚?
还好意思提,当初不就是她上赶着去陆总的床上吗?”
“就是,果然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女儿就是下贱。”
“唉你们别说了,孩子是无辜的,那孩子嘴巴都乌黑了!”
周遭的言论一溜接着一溜,囡囡在我怀里的温度烫得我心惊,我顾不上尊严,哀声恳求。
“陆沉,我求求你,你快点签字吧!
囡囡吃了好些药都不见好,只能动手术了。”
“你不签字医生根本没法做手术!”
陆沉踏着意大利手工做的红底皮鞋,不屑的用脚探了探怀中的女儿,声音凉薄且残忍。
“野种的命,也配让我操心?”
我浑身发冷,死死护着女儿后退,却撞进身后宾客的怀里。
那人嫌恶地推搡:“晦气。”
哄笑声再度炸开,仿佛要将我碾碎。
囡囡突然惊厥,小手死死掐住我的胳膊。
我脑中再也没有其他想法,跪地恳求,“陆沉,以前的所有你安在我头上的算计我都认,我不想爱你了,不想苦苦守着这个残缺的家庭。”
“我们离婚,囡囡归我,我求求你签字!”
我哆哆嗦嗦地拿出藏在怀中的离婚协议,努力抚平褶皱放在陆沉面前。
可他看也不看,半是讥讽半是怜悯地撕碎离婚协议:“到现在你还在装可怜,倒是比刚刚拿了影后奖项的雪儿演技还要好。”
“野种的头发都湿了,协议倒是半点没湿,我真是小看了你的做作。”
陆沉怀中的宋雪儿娇滴滴地捏着囡囡的下巴,又仔细比对着我和陆沉的脸,似是不经意道:“阿沉,我怎么看这小女孩和你长得不太像啊?”
说完她眼球一转,捂着嘴巴盖住幸灾乐祸和惊讶。
“不会是爬床太多,根本分不清生父,想要我们阿沉接盘吧?”
陆沉还真的听进去了,怀疑地盯着囡囡。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踉跄着后退半步,怀中囡囡的惊厥愈发剧烈,小手揪着我衣襟的力道几乎要将布料扯碎。
陆沉指尖把玩着撕碎的协议残片,眸光像淬了冰的利刃,一寸寸剜着我的心脏。
“倒真是个好借口。”
他突然倾身,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却比冰窖更冷,“用野种的命逼我离婚,苏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
话音未落,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掐住囡囡的脸颊,“让我看看,这小杂种到底像谁。”
“住手!”
我声嘶力竭地尖叫,拼尽全力挥开他的手。
囡囡突然剧烈呕吐,脏物溅在陆沉锃亮的皮鞋上,会所里瞬间炸开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宋雪儿夸张地捂住口鼻:“好恶心!
阿沉,快让人把她们弄出去!”
陆沉嫌恶地后退一步,掏出丝质手帕慢条斯理擦拭鞋面,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连装生病的样子都学了她妈妈百分之百。”
他突然将肮脏的手帕甩在我脸上,“叫聂叔叔来,让他给小杂种看看,顺便查查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听到熟悉的姓氏,我一时间百感交集,心中又燃起希望。
我不断地擦拭着怀中女儿的汗水,心中默默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在陆沉面前展示脆弱。
豪华会所的水晶灯下依然是寻欢作乐的人,陆沉坐在沙发里,腿上是和他嘴对嘴喂酒的苏雪儿。
我焦急地在医务室门外等着聂叔叔的诊断。
想起聂叔叔已经花白的双鬓,和刚刚看向我时的心疼与无奈,我的心中一阵抽痛,一下子回忆就被拉到了从前。
那个时候陆沉望向我的眼神炙热且深情,他曾握着我的手真诚地向我发誓。
“苏晚,你很有数学天赋,你绝不可能待在陆家当一个身份卑微的养女。”
“你不知道父亲对你的看重对我来说有多么自豪!
我陆沉没有看错人。”
“大学毕业后我就会给你注资,给你最大的支持,我要我们堂堂正正的站在父亲面前确定关系!”
陆沉并不是踩低捧高,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他一直告诉我不要因为身份的低微而自卑,人的价值是靠自己创造出来的。
他望向我的眼神是那么的信任,里面是让我心神摇曳的炙热爱意。
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女儿痛苦的呜咽将我从回忆中唤醒。
小小的人儿躺在床上,脸蛋上的红温虽然还未消退,看着也还是怏怏的,但一直朝着我的方向望。
我心中一软,连忙过去给她擦汗,抱着安慰。
“小晚,聂叔说句公道话,我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
“陆沉绝非良人,他那样对你,连我都看不下去,更何况阿远!”
“阿远一直在英国等着你,如果你愿意,叔叔愿意帮你们娘俩一把……”我猛地回头打断聂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死死攥着囡囡的被角。
医务室的白炽灯刺得眼睛生疼,聂叔欲言又止,目光里满是疼惜。
随后,他又摇摇头,摘下口罩,拉我去一边给我说术后的注意事项。
我亲亲囡囡的额头,给她理了理头发,跟着聂叔去了走廊。
等到楼下惊呼骚乱一团时,我侧目一看,竟看到让我目眦欲裂的一幕——陆沉将囡囡死死踩在脚下,手中还拿着发簪就要往女儿身上插。
我发疯般冲过去时,陆沉的皮鞋已经碾进囡囡单薄的后背,发簪尖锐的金属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女儿凄厉的哭喊像把生锈的锯子,一下下割着我的心脏。
“爸爸!
你是坏爸爸!”
“为什么这样对宝宝?
是宝宝哪里做错了吗?”
“妈妈,快来救救宝宝,宝宝好痛!”
“陆沉!”
我整个人扑过去撞开他,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囡囡蜷缩在我怀里剧烈颤抖,陆沉晃了晃才站稳,桃花眼里翻涌着骇人的暴戾。
宋雪儿适时地扑进他怀里,指尖颤抖着指向囡囡:“不是我说,你这小孩也太没家教了。”
“陆沉有承认过她是自己的女儿吗?
病还没好呢就摇摇晃晃过来要找陆沉抱,想争宠想的也太早了些吧!”
“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她话没说完,我突然抓起桌上的玻璃花瓶,狠狠砸向陆沉脚边。
飞溅的碎玻璃划破他的脚踝,鲜血顿时浸透考究工整的西裤。
囡囡突然挣扎着抓住陆沉的裤脚,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爸爸......”我心下一紧,怜惜地检查囡囡全身上下的伤口。
我一直知道陆沉对我有误会,他认为我工于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囡囡就是他的女儿,两人的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明白陆沉不待见我,可是有时候我翻别墅监控,陆沉望着那双眸子会失神好一会,他会把囡囡抱到自己腿上,小心翼翼地偷偷亲女儿的发顶。
在女儿喊爸爸的时候,尽管面色依旧冷漠,但嘴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微张。
小孩子好像有分辨成年人对他们的感情的天赋,知道对方是讨厌还是喜欢自己。
我愿意为了这些温馨的瞬间承担陆沉对我的误解和折磨。
陆沉的脚踝汩汩渗血,他却恍若未觉,死死盯着囡囡抓住他裤脚的小手。
那双桃花眼里翻涌的暴戾突然凝滞,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宋雪儿察觉到他的分神,娇嗔着拽了拽他的胳膊:“阿沉,我知道你是心软了,这样吧,在大家的见证下我们让聂医生做DNA检测,今天我们就给苏晚一个清白。”
“也给这个野,小孩一个名分。”
“住口!”
陆沉突然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
宋雪儿脸色瞬间煞白,而我怀中的囡囡却像是受到鼓舞,更用力地攥紧他的西裤,抽抽搭搭地说:“爸爸,囡囡疼......”整个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陆沉喉结滚动了两下,弯腰就要去碰囡囡,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她发顶时猛地收回手。
他直起身子,冷笑一声,语气却比刚才虚了几分:“装得倒像那么回事。”
“聂叔,准备DNA检测样本吧,我现在就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聂叔叔不知何时已经挤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查看囡囡的伤势。
“陆总既然这么喜欢颠倒黑白,”我抬起头,声音平静得可怕,“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
陆沉对上我决绝的眼神,不自觉地往后退半步,他划拉着手机屏幕,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
“我已经联系了熟知的机构,等会他们就会来取DNA样本,六个小时之后就会知道结果。”
会所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宾客们交头接耳,好奇地打量着这出好戏,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角落里此起彼伏。
等待的时间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囡囡在我怀里昏昏沉沉地睡着,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我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
聂叔叔坐在不远处,目光紧紧盯着陆沉,眼神中满是责备与不满。
陆沉倚靠着沙发,故作镇定地翘着二郎腿,可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他时不时地瞥向正在安抚囡囡的我,眼神复杂难辨。
宋雪儿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
“阿沉,非要那么麻烦吗?”
“咱们可以滴血验亲呀,苏晚你说是不是呀?”
宋雪儿娇笑着打破死寂,指尖缠绕着陆沉的领带,“滴血验亲多简单,古人都用这法子呢。”
她眼波流转,余光挑衅地扫向我,“要是不敢,说不定真有鬼呢。”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宋雪儿,滴血验亲这个法子出现在古代狗血剧姑且还能让人心脏揪紧,可这方法的已经被证伪,我不相信苏雪儿不知道这一点!
陆沉猛地扯开领带,喉结滚动两下。
“荒谬!”
他起身时带翻了水晶茶几,红酒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暗红的污渍,“现代医学的检测结果才作数。”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桃花眼却死死盯着囡囡裸露在外的小手。
我不可置信的地盯着陆沉,我明白他眼神的含义,他是真的在考虑这个荒谬且疯狂的提议。
我赶紧将囡囡护在怀中,死死盯着陆沉的眼睛,一字一句:“陆沉你怎么敢!
囡囡好不容易降温,你……”一时僵持,宋雪儿施施然拿出手帕,温柔地在陆沉脚踝处轻柔一按,鲜红血迹便晕染开来,“阿沉,你看,不过是举手之劳~”她将瓷盘推到陆沉面前,指甲叩击盘面发出清脆声响,“难道你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心虚!”
陆沉的喉结上下滚动,西装下的脊背绷成冷硬的直线,他的视线在瓷盘与囡囡之间来回游移。
“陆沉!”
我抱紧女儿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你要用这种荒唐的方式,来伤害囡囡一次吗?”
话音未落,陆沉突然抓住囡囡的手腕,将她从我的怀中扯了出来。
他微微昂首,后面便涌过来三四个黑衣保镖,按着我不让我挣扎。
聂叔叔眼疾手快地伸手阻止,他转头示意我快走,银发在灯光下微微发颤,“我的车就在后门!”
陆沉一抬手,又上来几个保镖连聂叔叔也死死按着。
陆沉双眼发红,阴郁中带着疯狂,声音沙哑:“苏晚,你急了。”
“你在怕什么呢?
你这样我还更怀疑你了,你不是一直想给你女儿取名字吗,如果是我的女儿,我会给她一个好听的名字。”
“如果不是,她只会像她母亲一样,都是一个看见男人就想往上攀的贱种。”
一时间,我心神俱灭。
囡囡也呆呆地蜷在地上,大大的眼眸中全是泪水和不解,看着陆沉的目光里充满了对曾经那个“爸爸”的信任破碎后的迷茫。
她不明白一向别扭可是称得上温柔的爸爸怎么会言辞激烈的贬低她和妈妈,难道她的出生真的不被期待吗?
真的是一个错误吗?
当陆沉拿起尖锐的物件准备划破囡囡的手指时,囡囡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妈妈,宝宝怕……”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惧,那声音仿佛一把利刃,割着我的心脏。
我用力地想要护住囡囡,却被陆沉的保镖死死拉住,囡囡见我无法救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哭声也变得急促起来,“爸爸,不要……宝宝听话……”囡囡的哭声在这冰冷的会所里回荡,可陆沉却不为所动,囡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小小的身体不断颤抖。
那可怜无助的模样,让周围的宾客都不禁有些动容,有人开始小声议论,可陆沉却充耳不闻,眼神中只有固执和冷漠。
聂叔叔在一旁心急如焚,他怒视着陆沉,“陆沉,你疯了吗?
你这样会伤害到囡囡!”
可陆沉却仿佛听不见一般,眼神中只有那滴血认亲的执念。
陆沉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尖锐的刀片划过囡囡细嫩的手臂,一道血痕瞬间浮现,鲜血顺着白皙的皮肤缓缓流下。
囡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我疯狂地挣扎着,嘶吼着,泪水模糊了双眼,“陆沉!
你还是人吗!”
瓷盘中的血液逐渐融合,而陆沉也满意的放下刀片。
囡囡的哭声越来越弱,她的眼神变得涣散,身体也开始瘫软下来。
我拼命地挣脱保镖的束缚。
终于,我冲到囡囡身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女儿的头无力地靠在我的肩上,双眼紧闭,晕了过去。
我看着囡囡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扭曲的小脸,心中满是悔恨,恨自己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好她。
“你满意了吗?”
我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陆沉,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厌恶,“你终于伤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开心了吗?”
陆沉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懊悔。
会所里一片狼藉,水晶茶几翻倒在地,红酒洒了一地,碎玻璃散落得到处都是。
宾客们有的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有的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聂叔叔快步冲过来,检查囡囡的情况,他抬头怒视着陆沉,“陆沉,你不珍惜苏晚有的是人珍惜!
囡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抱着囡囡转身就走,陆沉突然回过神来,伸手想要抓住我,“苏晚,等等!
我……”见我步履不停,他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和高高在上:“你现在走,你女儿别想进我陆家的户口!”
“我已经想好了她的名字,你不想听听吗?”
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说道,“陆沉,从现在起,你我再无任何关系。
如果囡囡有什么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我抱着囡囡在聂叔叔的护送下,快步离开了这个让我充满绝望和痛苦的地方,忽略掉陆沉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无措。
陆沉望着苏晚抱着囡囡决然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宾客们的议论声、宋雪儿的惊呼声,都如同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他的视线中仿佛还有囡囡无力垂下的小手,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囡囡那充满恐惧与绝望的眼神,还有她那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不敢去回想他刚刚做的所有。
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愚蠢,被愤怒和偏见蒙蔽了双眼,做出了伤害囡囡的事。
曾经那些温馨的瞬间,囡囡那一声声甜甜的“爸爸”,还有她看向自己时那依赖的眼神,此刻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宋雪儿粘到他身边,食指勾下自己的肩带,语气诱惑,“阿沉,我也可以给你生一个孩子,生一个长得像你的儿子……”可她的话还没说完,陆沉突然怒目而视,那眼神中的寒意让宋雪儿瞬间闭上了嘴。
“滚!”
陆沉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厌恶,宋雪儿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匆匆逃离了这个地方。
陆沉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上那把带血的刀片,看着刀片上囡囡的血迹,他的心中一阵刺痛。
他想起了曾经自己对苏晚的誓言,想起了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可如今一切都被自己亲手摧毁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样的蠢事啊……”陆沉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一切,不知道囡囡是否还能原谅自己,苏晚是否还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陆沉瘫倒在床上,贪婪地闻着苏晚留下的味道,指节死死攥住床单。
空气中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青涩橘子香,那是囡囡最爱吃的水果,此刻却成了灼烧他神经的烈火。
他颤抖着将脸埋进枕头,贪婪地深吸,仿佛这样就能把消失的人重新拥入怀中。
发丝拂过鼻尖的触感,柔软得让他眼眶发烫。
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曾几何时,苏晚总蜷在他怀里,发顶蹭着他下巴,轻声说着今天用陆父给的账户进账非常可观的利润。
床头柜上摆着的全家福相框早已蒙尘,照片里苏晚抱着牙牙学语的囡囡,笑靥如花地看向镜头。
那时的他站在一旁,嘴角勉强勾起,眼神里满是敷衍。
如今再看,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苏晚弯起的眼角,那里藏着的温柔曾是他最不屑一顾的珍宝。
喉间泛起铁锈味,陆沉蜷缩起身子,用苏晚留下的针织衫裹住自己。
布料贴着皮肤,残留的体温仿佛还在,可怀里空荡荡的触感却让他窒息。
他想起囡囡惊恐的哭喊,想起苏晚最后看他时那如同看陌生人般的冰冷眼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烙下月牙形的血痕。
“苏晚……”他的声音破碎在黑暗里,像濒死之人的呜咽。
窗外大雨倾盆,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却盖不住屋内压抑的啜泣。
陆沉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在苏晚留下的味道里,终于尝到了彻骨的后悔与绝望。
我是被温柔的抚摸给叫醒的,头发上传来熟悉又陌生的触感。
猛地睁眼,对上聂淮远关切的目光,他的手僵在半空,轻声道:“囡囡已经退烧了,医生说她脱离危险了。”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囡囡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手臂缠着雪白的绷带。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陆沉冷漠的脸、囡囡的哭喊、刀片划开皮肤的瞬间……我猛地坐起身,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聂淮远赶紧扶住我,欲言又止:“小晚,陆沉他……别跟我提他!”
我打断他的话,声音尖锐得连自己都吓一跳。
他叹了口气,递来一杯温水,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早已嘶哑。
我注意到他眼底的青黑,心下了然,他是连夜乘坐国际航班来到这里的。
聂淮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不紧不慢的剥着青皮橘子,他垂眸理干净果肉上细密的经络,他将剥好的橘子推到我面前,指尖残留的柑橘清香混着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小晚,我们一起去英国吧。”
不等我拒绝,他温柔地牵住我的衣角,循循善诱:“我不奢求你爱我,我只是想成为你和囡囡最信任的家人。”
他顿了片刻,又继续道:“我知道你骄傲又倔强,可是是时候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了。
二十二岁那一年我错过了机会,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
“我不同意!”
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病房门口出来,陆沉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西装歪斜,眼底布满红血丝。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目光死死地盯着聂淮远牵着我衣角的手。
聂淮远不慌不忙地松开手,慢条斯理地站起身,顺手将橘子皮整理好放进垃圾桶,动作优雅利落。
他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迎上陆沉充满戾气的眼神,语气却依旧温和有礼:“陆总,这似乎不是您能决定的事。
我在询问小晚的意见。”
“苏晚是我妻子,囡囡是我女儿!”
陆沉怒吼着冲进来,带翻了一旁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身体里,“你不能跟他走!”
我被他抓得生疼,用力挣扎却无法摆脱,心底的失望和愤怒再次翻涌上来:“陆沉,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我红着眼睛,声音里满是嘲讽,“当初你把我们母女俩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陆沉的动作一滞,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又被偏执和疯狂取代,他拿出一张公正单,信誓旦旦:“囡囡的名字,我想好了,叫陆念安,她就是我陆沉的女儿!
我已经找律师签订了协议,我的就是她的!
我会弥补一切,我会把安安宠成全世界最骄傲的小公主!”
陆沉将那份还带着墨香的公证单在我眼前晃了晃,纸张摩擦的沙沙声混着他急促的喘息。
“你看,”他的手指重重戳在“监护人”一栏,指甲几乎要将纸面戳破,“陆念安,寓意是一生平安喜乐。
从今天起,全陆氏集团的资源都归她调配。”
他的眼底充斥着偏执与疯狂,却又在听到病床上小人儿的呓语又转为温柔。
陆沉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囡囡手臂上的绷带,像是怕惊醒什么稀世珍宝。
可囡囡刚睁开眼,看清眼前人是谁,便如受惊的小鹿般剧烈挣扎,爆发出刺耳的尖叫:“不要!
不要!”
她拼命挣扎,往我怀里缩,小脸涨得通红,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妈妈!
赶走坏人!”
陆沉的手停在半空,指尖还保持着抚摸的姿势,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破碎的呜咽。
“囡囡,是爸爸啊……”他声音嘶哑得可怕,试图靠近,却让囡囡哭得更加凄厉。
聂淮远快步上前,将我和囡囡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陆沉,你还不明白吗?”
他指着囡囡颤抖的小身子,“你亲手在她心里种下恐惧,现在却妄想用这些东西弥补?”
而我也一边轻拍着囡囡的后背,一边对陆沉怒目而视:“你走吧,我们不欢迎你!
别逼我叫保安!
“聂淮远的西装外套带着薄荷香裹住我们,他挡在我身前的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陆沉僵跪在原地,指尖还悬在距离囡囡半寸的地方,公证单边缘被攥得发皱,“陆念安”三个字洇着水渍,逐渐成为一团分辨不清的墨团。
“我不走!”
他突然嘶吼出声,桃花眼布满血丝,“我是她父亲!”
话音未落,囡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小脸涨得青紫,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我慌乱地给女儿顺气,聂淮远已经按下紧急呼叫铃,转头时目光如刀:“陆沉,你想害死她吗?!”
陆沉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他看着护士冲进病房给囡囡输氧,看着我红着眼眶安抚女儿,颤抖的手在空中虚抓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垂落。
走廊传来保安跑动的脚步声,他却固执地往床边蹭了半步,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囡囡...爸爸给你买了会说话的小兔子……出去!”
我抓起床头的水杯砸向他,玻璃杯在他脚边炸开,“你的出现都让她痛苦!
陆沉,你真的爱她吗?
爱就是用刀片划她的手?
就是在所有人面前叫她野种?”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抱紧女儿,感受到她小小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陆沉盯着地面的碎玻璃,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
他笑出了眼泪,伸手去捡那些锋利的碎片,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公证单上。
“我真的会弥补你们的,安安……爸爸爱你啊……”聂淮远趁机示意保安将他架走,离开前,我听见他沙哑的哭喊穿透层层人声:“苏晚!
我把命给你!
求你……别走!
别带走我的女儿......”
在住院的一周里,囡囡变得异常安静。
曾经那个叽叽喳喳、总爱追着玩偶跑的小女孩,如今整日缩在病床上,眼神警惕地盯着病房门口,稍有风吹草动就浑身紧绷。
每当护士来换药,她就死死攥着我的衣角,手臂上的绷带随着颤抖轻轻晃动,那道被陆沉划伤的伤口,成了横亘在她幼小心灵上的一道疤。
还好有聂淮远在,他每天换着法的逗她开心,用橘子皮折成小动物,给她讲英国城堡里的童话故事,给她回忆她妈妈年轻时在英国的意气风发,甚至偷偷在护士站借来颜料,将单调的白墙涂成童话森林。
起初囡囡只是躲在我的怀抱中埋着头,渐渐的,她开始敢用指尖轻轻触碰那些可爱的图案,也在听到聂淮远讲故事时抿嘴偷笑。
“囡囡,尝尝聂叔叔新学的樱花布丁?”
某天清晨,聂淮远端着精致的小瓷碗走进病房,碗里粉白相间的布丁颤巍巍地摇晃着,还点缀着几颗新鲜草莓。
囡囡盯着布丁看了许久,终于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当软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突然“咯咯”笑出了声。
这清脆的笑声让整个病房都亮了起来。
从那天起,聂淮远每天都会带来不同的“魔法小礼物”——会发芽的迷你盆栽、会变色的水温计,甚至用棉签和彩纸做的小企鹅。
他耐心地教囡囡折纸,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她肉乎乎的小手,一步一步叠出会扇动翅膀的蝴蝶。
出院前一晚,囡囡突然扯了扯聂淮远的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聂叔叔,英国……真的有会飞的扫帚吗?”
聂淮远蹲下身,温柔地擦掉她嘴角的布丁残渣:“当然有,还有会说话的猫头鹰,等你去了,聂叔叔带你一一去找。”
囡囡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扑进聂淮远怀里,细声说:“那……那我要和聂叔叔一起去英国,我要当会魔法的小公主。
还有妈妈,妈妈也要一起去!”
我站在一旁,看着聂淮远泛红的眼眶和囡囡重新绽放的笑颜,终于明白,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
当晚,陆沉又一次出现在病房的走道,他趴在玻璃上,痴痴地看着囡囡的睡颜,月光打在他身上,照得他的影子又长又孤单。
我握着会说话的兔子玩偶走向他时,鞋底与瓷砖摩擦的细微声响惊动了他。
陆沉猛地转身,西装下摆扫过墙角的消防栓,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
他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却在看清我手中的物品时,又黯淡成灰。
“还给你。”
我将兔子塞进他僵硬的掌心,玩偶肚子上的开关硌得他指节发白。
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病房里头的玩偶,囡囡只把玩过两次就扔在一边,我知道它是陆沉趁我们不注意放在囡囡床头的。
陆沉喉结滚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我递来的文件堵住了话头。
离婚协议书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我的签名清晰地落在末尾,墨迹已干。
“陆沉,协议我已经签好了字。”
我的声音像被冻住的溪流,“从今天起,我们再无瓜葛。”
他颤抖着接过纸张,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苏晚,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如果你爱我,你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的提出想结婚的要求,而不是在我恪己守礼的时候爬上我的床,用名分进陆氏分一杯羹。”
“可是你如果不爱我的话,为什么会生下囡囡呢?
用来要挟我吗?”
我仰头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
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翻涌,记忆却不受控地回到五年前的雨夜——我从牛津大学SAID商学院毕业,野心勃勃,想要陪着陆沉在陆氏大展雄风,为他赢来那些被私生子分走的股份。
我与他携手打下了一场接着一场的商战后,我们高兴地都喝醉了,那晚陆沉也只是将我轻轻安置在酒店客房,替我掖好被角时,指尖在我发间停留了许久,带着醉意的声音低哑又温柔:“苏晚,等解决完董事会那群老古董,取消我和苏雪儿的婚约,我就向你求婚。”
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脸颊,却最终只是在我额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而后摇晃着起身,脚步虚浮地离开了房间。
可第二天醒来时,我们浑身赤裸的相拥,我正想和他说我不介意时,他捏着一沓名为“苏氏集团商业机密泄露报告”的文件,狠狠甩在我脸上。
纸张边缘划过脸颊的刺痛,远不及他眼中的寒意:“苏晚,你可真够狠的,步步为营,你真让我恶心!”
我浑身发冷,颤抖着捡起散落的文件。
所谓的“机密”不过是几张伪造的废纸,照片上我与陌生男人交谈的画面,分明是经过恶意剪辑。
“陆沉,这是陷害!”
我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用力甩开,后脑重重磕在床头。
他冷笑一声,利落地套上衬衫,领带被扯得歪歪扭扭:“当初陆家养你,就是看你能给我当垫脚石,没想到养出条白眼狼。”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瞥了眼屏幕,语气瞬间温柔:“雪儿,我马上来接你。”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记忆突然闪回醉酒时,他醉醺醺地说要带我去看极光,说要把陆氏最大的会议室改成我的私人办公室。
原来这些承诺,都敌不过一张伪造的照片。
此刻在医院走廊,陆沉的双手掐住我的肩膀,声音沙哑:“是不是有人在算计我们?”
我冷笑一声,用力挣脱他的桎梏:“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五年了,你从未相信过我,一直把我当成不择手段的小人。”
病房里囡囡的咳嗽声传来,我不再理会陆沉,快步走了进去。
身后传来纸张撕裂的声响,还有他刻意压低的怒吼:“我不会离婚!
苏晚,我一定会查出真相!”
而我只是紧紧抱住女儿,在心底告诉自己,无论过去如何,未来的路,我都要带着囡囡远离这个让我们伤痕累累的男人。
我也没有告诉他,我们明天将去英国。
聂淮远早已打点好了一切,学校、住所,甚至连囡囡喜欢的小熊玩偶都准备了全新的。
半年后,陆沉终于探听到我们在英国的家庭住址,和囡囡上学的地方。
伦敦飘着细雨,雾蒙蒙的街道笼罩在湿润的水汽里。
他撑着伞站在学校门口,望着囡囡蹦蹦跳跳地和同学道别,她扎着新学的双马尾,校服裙摆沾着彩色颜料——那是美术课上画城堡留下的痕迹。
“爸爸!”
囡囡快乐挥手,像只欢快的小兔子扑进聂淮远怀里,牵着他的手一甩一甩,兴高采烈地讲着学校发生的趣事儿。
躲在梧桐后的陆沉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半年前囡囡惊恐的哭喊还在耳边回荡,此刻女儿仰着灿烂的小脸,眼睛里倒映着聂淮远温柔的笑意,那是他再怎么努力也换不来的信任。
雨水顺着伞骨滑进脖颈,他却感觉不到寒意,只盯着那道父女相携的身影 。
他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回到了住处,电视屏幕的冷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国内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声刺破寂静:“陆氏集团执行总裁陆放涉嫌商业诈骗、财务造假,目前已被警方带走调查……据当事人陈述,当红影星苏雪儿用皮肉换取各大公司商业机密,与陆氏集团前执行总裁陆放狼狈为奸,操纵股市,谋取暴利……”新闻里女主播的声音冷静而尖锐,陆沉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望着窗外伦敦的雨幕,眼神空洞。
小晚,算计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即使那个人是我生理学上的父亲。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陆沉含了一口烈性威士忌,又吞下一颗白色药丸。
在意识模糊的前一刻,手肘不小心碰到床头一个兔子玩偶,那是他曾经偷偷送给囡囡的,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淡淡的奶香味。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囡囡稚嫩的童音:“为什么爸爸说我是野种呢?
他那么凶,还伤害了我。”
“妈妈说,爱一个人是不忍心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所以爸爸是不爱我和妈妈的吧。”
“那我也不要爱爸爸了。”
“聂叔叔就很好,他看向妈妈的眼神很温暖,想吃完了一整个布丁一样的满足。”
“我想要聂叔叔当我的爸爸。”
“对了,妈妈已经给我取好了名字,我叫苏暖暖,我觉得这个名字非常非常好听!”
……囡囡天真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割着陆沉的心。
他想起曾经自己看向苏晚时,也曾有过炽热的爱意,可那些误会和伤害,让这一切都化为泡影。
陷入黑暗前,陆沉想,人生如果可以重来的话,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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