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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我学费当彩礼?你老婆归我了林哲远陈燕朵

肉丸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山村里的婚宴,在喝酒上是没有节制的。一是主家要彰显自己的实力,二是大家喝多了以后,闹起洞房来更加的肆无忌惮,哪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也能谎称是喝大了,把这些推到酒的身上。趁大家喝的正开心,我领着嫂子,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在她袖口里,依旧藏着那把剔骨刀,但不管是为了防备我,还是提防乡亲们追上来,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是真心陪着她逃亡。那些令人窒息的大山生活,我早已经过够了。可命运偏偏跟我们作对。刚走了一小半路程,就听见山林里有呼喊声传来,喊的正是我和嫂子的名字,听那乱糟糟的声音,估计来的人不少。可恨的是天公也不作美,忽然落下了倾盆大雨。路面湿滑,根本难以行走。“嫂子,逃不掉了。”我瘫坐在地,沮丧的抱怨道,“这么大的雨,前面肯定要封路的,我们...

主角:林哲远陈燕朵   更新:2025-05-16 22: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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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哲远陈燕朵的女频言情小说《抢我学费当彩礼?你老婆归我了林哲远陈燕朵》,由网络作家“肉丸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村里的婚宴,在喝酒上是没有节制的。一是主家要彰显自己的实力,二是大家喝多了以后,闹起洞房来更加的肆无忌惮,哪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也能谎称是喝大了,把这些推到酒的身上。趁大家喝的正开心,我领着嫂子,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在她袖口里,依旧藏着那把剔骨刀,但不管是为了防备我,还是提防乡亲们追上来,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是真心陪着她逃亡。那些令人窒息的大山生活,我早已经过够了。可命运偏偏跟我们作对。刚走了一小半路程,就听见山林里有呼喊声传来,喊的正是我和嫂子的名字,听那乱糟糟的声音,估计来的人不少。可恨的是天公也不作美,忽然落下了倾盆大雨。路面湿滑,根本难以行走。“嫂子,逃不掉了。”我瘫坐在地,沮丧的抱怨道,“这么大的雨,前面肯定要封路的,我们...

《抢我学费当彩礼?你老婆归我了林哲远陈燕朵》精彩片段

山村里的婚宴,在喝酒上是没有节制的。

一是主家要彰显自己的实力,二是大家喝多了以后,闹起洞房来更加的肆无忌惮,哪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也能谎称是喝大了,把这些推到酒的身上。

趁大家喝的正开心,我领着嫂子,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在她袖口里,依旧藏着那把剔骨刀,但不管是为了防备我,还是提防乡亲们追上来,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是真心陪着她逃亡。

那些令人窒息的大山生活,我早已经过够了。

可命运偏偏跟我们作对。

刚走了一小半路程,就听见山林里有呼喊声传来,喊的正是我和嫂子的名字,听那乱糟糟的声音,估计来的人不少。

可恨的是天公也不作美,忽然落下了倾盆大雨。

路面湿滑,根本难以行走。

“嫂子,逃不掉了。”

我瘫坐在地,沮丧的抱怨道,“这么大的雨,前面肯定要封路的,我们没机会了!”

“不可能,我绝不认命!”

嫂子比我坚强的多,一把给我拽起来,低吼道,“是你带我逃出来的,你觉得他们有可能放过你吗!”

雨水打在我脸上,跟我的泪水混在一起。

就像她说的,如果被抓回去,家里不会轻饶我这个养子,那才是真正的狂风暴雨!

这种恐惧让我又有了力量,我艰难爬起,带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前行。

直到我们被一条河堵住。

大雨加剧了水势,不仅流速湍急,水面也比平常高了几倍,以前仅仅能到脚踝,现在一入水,直接就漫到了大腿根。

如果是河中间,肯定还会更深。

这次,连嫂子都有点退却了,不住的咽着口水。

“嫂子,你怕水?”

我看出了她的慌乱。

刚才一路奔逃,我们两人的手并未松开,此刻她更是死死的抓紧我,脸上再次泛起了脆弱。

“我不会游泳。”

“我会狗刨。”

我想了想,把鞋带解下来一根,牢牢缠在我俩的手腕上,“我跟你绑在一起,水再大也冲不散我俩!”

“......好!”

她看着我笑了。

义无反顾的走进那条河!

这是唯一一条下山的路,想要自由,我们必须趟过去!

水果然在迅速变深,很快就没到脖颈,只靠牵手,我不足以保持两人的平衡,一咬牙之下,索性抱住她的身子,用尽全力把她托举起来。

这样才勉强让她的口鼻一直在河水上面。

冰冷的河水沁入骨髓,我却被胸前的鼓胀怼到火热,身体也迸发出巨大的潜力,真就有惊无险的把她护到了对面。

爬上岸的那一刻,我俩都已虚脱,躺在泥泞的路面上,任凭雨水冲砸着我俩的身子。

但我一点不觉得冷,反而畅快无比。

“我们自由了!”

嫂子张开双臂,像在拥抱整片天空。

我的手跟她绑在一块,也连带着举起来,口中更是拼命的嘶喊。

“狗大山,老子再也不回去了!”

“对,我们再也不回去了。”

嫂子又哭又笑,忽然,她想到什么,脱下外套丢到了河水里面。

不仅如此,她还扒我的褂子。

“快丢点衣服进去,这样他们搜山的时候看到衣服,会以为我们被河水冲走淹死了。”

“哦哦。”

我如实照做,不但把褂子丢进去,连里面的短袖也想一并脱下。

嫂子连忙按住我,没好气的说:“也没让你脱光,难道你想光着身子进城吗?”

“对不起,我忘了。”

我脸色红温的说。

嫂子翻个好看的白眼,扑哧一笑。

“咋跟个铁憨憨一样,你确定考上大学了是吗?”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下想起,被我撕毁的录取通知书,顿时悲从中来,心气儿减了大半。

为了不破坏气氛,我转移话题:“要不先找个地方猫一会儿,我怕再淋下去,身体会失温,那就真的坏菜了。”

“行,避避雨再跑吧。”

她没有否定我的建议,应该是刚才的同生共死,让我们之间产生了信任。

我很高兴,觉得一腔热血没被辜负。

循着山路寻找,我们找到一处能避雨的石凹,空间有限,勉强能容得下我们两个人。

“好在这地方背风,身上虽然凉,但不像刚才那么冷了。”

嫂子一边说,一边整理狼狈的自己。

“是啊。”

我胡乱回应一句,眼神早早就呆滞了。

丢掉婚服的嫂子,里面穿着她自己的白色衬衫,被雨水打湿以后,牢牢贴住她的身子,衬得线条若隐若现。

之前我撕开了她的衣服,看见她里面穿的是黑色。

而现在,从几近透明的白衬衫看过去,那一抹黑色变得更加诱人!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火热了。

她注意到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目光低下头,俏脸一下腾起红云,局促的抱紧身体,可她越是用力,衣服就会紧的越发透明。

我甚至把一些细节都看到了。

慌忙的侧开目光,我再度道歉。

“对不起,我保证不看了。”

“好。”

嫂子嗫嚅道。

没多久,她又用羞恼的语气斥责道:“你是不看了,可脑子里是不是又想些乱七八糟的!”

“啊,我没有!”

“那你干嘛用它指着我!”

嫂子往我身下瞪了一眼,随即羞愤的抬起头,眼中尽是对我的讨伐。

我当场石化。

事后再想起那一幕,我感觉我跟禽兽两个字,也就差一个念头了吧。

为了把身体的反应压下去,我只能用力掐大腿根,可我越是在意,身体就越是不听使唤。

“还是继续赶路吧。”

嫂子脸色凌乱,不再跟我躲在这里,匆匆走出了石凹。

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啊!

我崩溃的跟上去。

几次想开口破冰,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这事越描越黑,还不如烂在肚里,而且,把她送回城里以后,我们估计也会分道扬镳,我在她心里的形象,还有那么重要吗?

想到这,我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我跟嫂子只做了几天的家人,马上就要形同陌路了吗?!


雪亮的刀锋,让疯毛瞬间冷静。

他仓皇的退后两步,嘴角露出讨好的笑容。

“冷静点,这要是见了血光,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又怎么样!”

我穷凶极恶的说道。

从村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我,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

大多数时候,打架靠的都是斗狠。

谁更能豁得出去,谁的赢面就能更大一些!

见我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疯毛彻底被吓住了。

四眼更是转头,向涛哥求救。

“涛哥,算了吧,这小子真敢跟咱们拼命!”

“就凭他?”

涛哥冷笑的说道,“老子五岁的时候就玩刀了,敢不敢捅人,老子一眼就看的出来!”

“那你来啊!”

我举起刀,由于太过用力,整条手臂都在微微的颤抖,“横竖就是一刀,看你能不能扛的住了!”

“少特么装逼,老子就不信你真敢动手!”

怒喝之间,涛哥一脚朝我踹了上来。

我不闪不避,用全力挥出一刀。

“啊!”

随着刺耳的惨叫声,涛哥的小腿被我开出一个口子,破掉的牛仔裤里,血肉翻卷出来,甚至都能看见森森的白骨。

此时,涛哥的表情终于变了。

他疼的冷汗直冒,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声音。

“你小子有种,要不是你还得念书,我肯定收你当我小弟!”

他显然低估了我的疯狂。

这时候,他最好的选择是跑,而不是说一些貌似强硬的话,来维护他可怜巴巴的面子。

因为我是第一次动刀伤人,见到血光以后,要么吓的不能行动,要么就是陷入麻木,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都别活!

“我不念书了,就要你命,要你们所有人的命!”

我再次挥刀,刀尖所向,正是涛哥的心口。

他怕了。

大吼了一声草,然后一瘸一拐的逃出房间。

就在我要追出去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了我。

“哲远,别追!”

“他们欺负你,我就得要他们命!”

“嫂子明白。”

嫂子抱我抱的更紧了,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可你不能杀人,那样你一辈子都完了,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这话唤回了我些许理智。

回过头,我看到泪流满面的嫂子,手里的刀叮当一声落地。

“嫂子,我们走吧!”

我也不争气的哭了,“这地方没有好人,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切都还能重新开始,到时候我们肯定过的比现在更好!”

“我......”嫂子犹豫了下,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为什么啊!”

我的情绪一瞬间失控,“你没听涛哥说吗,他知道你是逃婚出来的了,只要他打个电话,村里人就会找过来,到时候我们想跑都跑不掉了!”

“他敢打电话,我就敢报警说他强奸,到时候,他也得进去!”

嫂子像是在劝我,更像是在自我安慰,“我了解他,只要他不是傻子,肯定会帮我保守秘密的。”

我一下语噎住了。

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归根结底,还是在拿我俩的命运打赌!

万一赌输了,我俩就将万劫不复!

钱在哪里都能赚,但如果被抓回去,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你要是怕,就自己走吧。”

看出我的顾虑,嫂子拿出二百块钱,塞到我手里说道,“这是我赚的小费,不多,但足够你买张火车票的了!”

我有些惊讶。

端了一晚上酒水,我挣了不过五十块钱,而且还要等到月底才能结算。

而嫂子一出手,就赚到了二百块小费,不用跟KTV分的那一种。

“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想走的。”

我凄笑一声,说道,“跟我比起来,你确实更适合这里,可是,涛哥这些人心眼太坏,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

捡起我丢在地上的剔骨刀,嫂子佯装冷静的说道,“明天一早,你坐最早的一班火车,只是你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只能就这么放弃了。”

“家里就没想供我念书,本来我也是要放弃的。”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而是抱怨她道,“我就不明白了,以你的能力,去哪家KTV不能挣钱,就算不走,也不用非得留在这儿吧!”

“这里客人多,能赚到更多的分红。”

嫂子给我一个答案。

但我感觉,她眼里有躲闪,说明这并不是她的真实想法。

可我即便问了,估计她也不会告诉我。

索性就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除了分红,还有不少的小费呢!”

刚才我拼了命,才能护住她的周全,结果她根本不长记性,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而在我转身的刹那。

嫂子忽然叫出我的名字。

“哲远。”

“你想通了?”

我像是被主人夸赞的小狗,一下就转怒为喜,“嫂子你信我,只要我们好好努力,肯定能赚到不少钱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嫂子却是摇了摇头,“我是想说,你跟疯毛他们一起住太不安全,要不然,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

我眼里的光瞬间暗淡。

但很快,看到屋里仅有的一张大床,我的心情又莫名激动起来。

不论相貌还是身材,嫂子都不输给那些电影明星,我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和她同床共枕。

我知道这时候不该胡思乱想,可我实在是忍不住。

“睡......一张床吗?”

巨大的诱惑,都让我忘记生气,脑袋里只剩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嫂子横了我一眼,说道:“难道你想睡地上,先说好,我这里只有一床被子。”

“我肯定想睡床啊。”

我急忙说道。

这地面污浊不堪,跟我在村里住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实在没有办法睡人。

“这不就结了。”

嫂子笑了,两朵浅浅的梨涡,仿佛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把门关上,然后早点休息吧!”

“好。”

我点点头,把门锁好以后,前后又确认了好几遍,这才算是放心下来。

等我转过身的时候,身体猛然就僵在了那里。

趁我关门的功夫,嫂子已经钻进被窝,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只看一眼,就让人生出无尽的怜爱。

我好想每晚都能跟今天一样,看着她躺在床上,然后和她同被而眠,一起期待明天的到来。

“楞着干什么呢,你要不睡觉,就去门外面给我守夜去!”

见我呆怔在那儿,嫂子丢来一记嗔怪的眼神,“给你五秒钟时间,再不上床睡觉,我就要改变主意了!”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雨停以后,我们加快脚步,终于赶在天黑前跑出大山,搭上一辆货车来到边城。

这就是大家口中的城里了。

属于地级市的范畴,不大不小,但也五脏俱全,我考上的边城大学,就坐落在边城的市中心。

“嫂子,我就送到这里吧。”

这一刻早晚要来,所以我选择了主动开口,“不管你是回家还是报警,我都没有意见,祝你以后能开心快乐,再见了。”

说完我转过身,眼里酸胀胀的,泪花子随时都能掉下来。

但刚走两步,就听见了嫂子的声音。

“刚才从河里爬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再也不回大山里面了吗?”

“是,我不回去了。”

我强忍住眼泪,回头苦笑,“可我也不能跟着你回家吧。”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家吗?”

她一句反问让我醍醐灌顶。

是啊!

没有她家里点头,我爸又是怎么把她买回去的呢?

对她而言,那同样不是家,而是一座魔窟!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

实际上,去哪里并不重要,能不能留在她身边,对我才更加重要。

“你身上有多少钱?”

她反问一句,同时翻出几个泡湿的红包,“一个包一百,我这里能有五百左右。”

我却是闹了个大红脸。

“我身上只有二十,还有你手里的红包不是一百的,里面就只有十块钱。”

“呃......”她急忙拆开红包,嘴角漫起一抹凄笑,“还真是讽刺,我人生第一次结婚,居然只拿到了五十块的红包!”

买来的媳妇不值钱,在我们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取出里面的钱,红包则是攥成一团用力丢掉。

她递给我二十,说道:“我们把钱分一下,免得不小心弄丢了,不过,这点钱连旅馆都住不起,得想办法挣钱才行。”

“怎么挣?”

对这个话题,我两眼一抹黑。

村里有人在外面打工,但我自视清高,觉得我可以靠知识改变命运,现在想一想,当时的我太搞笑了。

读书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穿,只有活下去才最重要!

这时,嫂子抓住我的手。

“我有办法!”

看到她紧紧牵着我,我忽然就笑了。

未来的生活仍不可知,但我觉得,只要我们在一起,希望就还在。

穿过三四条街,我跟着嫂子,来到一家名叫蓝星的KTV外面。

“我在这里打过工,虽然挣的不多,但起码能活下去。”

嫂子解释道,“先撑一段时间,等攒点钱,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好,我听你的。”

看着门墙上姹紫嫣红的霓虹灯,我咽着唾沫强行冷静。

同时,我对嫂子的过去也更加好奇。

她长的文文静静的,学生气比我还重,可她居然会在这里打工,难道她卖到我家以前是混社会的吗?

KTV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歌声,我仔细分辨了下,发现一首歌都没听过,充满了新鲜感。

嫂子没心情听歌,找人问了几句话,就把我带去了一个包间。

推开门的时候,里面坐满了人,头上都五颜六色的,跟彩虹一样。

“朵朵?!”

一个头染绿毛的年轻人满脸惊喜,“怎么是你!”

结果他话筒拿的太近,直接炸麦,尖锐的爆鸣声让所有人都捂住耳朵。

嫂子快速走向点歌台,关掉音乐后说道:“涛哥,我想回来工作,可以吗?”

“瞧你说的,这里就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啊!”

涛哥张开双臂,踩着桌子跳过来,想要给嫂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过,我比他的动作更快。

一个箭步拦在他面前,我故作强势的问道:“你想干嘛?”

“哪来的逼崽子?”

涛哥脸色沉了下,忽然眼神亮起,饶有兴致的问道,“朵朵,这不会就是你老公吧,我听说你爹不是把你卖给一个傻子了吗?”

“涛哥,这小子连你都敢拦,难道还不傻吗,哈哈哈!”

“看他那个憨批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交公粮,朵朵你不会刚结婚,就开始守活寡了吧?”

卡座传来一阵哄笑声,每个人的目光,都在肆无忌惮的打量嫂子。

这种眼神让人不适,我抓住嫂子,压低声音:“这些都不是好人,我们换别地打工吧!”

“草,你说谁不是好人!”

涛哥耳朵很尖,飞起一脚踹上我的腰眼,害我一个踉跄。

多亏嫂子眼疾手快,及时把我给抱住了。

“你别胡闹,不然我真不管你了。”

嗔怪的瞪我一眼,嫂子环视众人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是我弟,跟我一起出来打工的。”

涛哥抱起手臂,满脸好笑。

“少唬我,你弟不是被你捅进医院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顿时大脑宕机。

把人捅医院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弟弟?

嫂子她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他是我表弟不行吗?”

嫂子烦躁的摆摆手,“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就问你一句话,我俩留下来行不行!”

“朵朵,你当然是没问题,可他嘛......不要他的话,那我也不在这儿待了。”

“他也可以!”

涛哥瞬间改了口风,“小子,服务生能干吧?”

我想说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嫂子却先一步说道:“他考上大学了,小小的服务生手拿把掐。”

“卧槽,知识分子啊。”

夸张的说了句,涛哥一把勒住我的脖子,笑嘻嘻道,“我这么多小弟,还没收过大学生呢,以后跟我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几乎喘不过气,最后还是嫂子把我拽了出来,她像个大姐姐一样,把我护在身后,跟涛哥对峙道:“别带坏我弟,过两个月,他还要上大学的,没工夫跟着你瞎混!”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

甚至,我怀疑是被涛哥刚才炸麦的那一下,给轰坏了耳朵。

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幻觉呢!

“朵朵,你这么说就太伤人了,这可是你弟弟,我怎么舍得带坏他呢!”

涛哥眼睛里满是热忱,让我一阵不安,总觉得他对嫂子图谋不轨。

而后半夜发生的事,也的确证实了我的猜想......
在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天,我爸领回家一个漂亮女孩,说是我的嫂子。

当时,我哥正看着盗版黄碟,旁若无人的释放自己。

我到现在都记得,嫂子面对这一幕有多么震惊,仿佛三观都碎了。

可我哥是个傻子,在他生病把脑子烧坏的那一年,他就变成了单细胞生物,只懂得吃饭睡觉上厕所,后来无意间看到我爸买的黄碟,觉醒了他作为男人的第四种本能。

所以我爸拿出一笔高价彩礼,从城里换来了这个女孩,不为别的,就为了满足我哥,然后给他传宗接代。

我觉得这太癫了,我也是男人,等我大学毕业,也可以娶妻生子。

我爸直言不讳,我哥是他们亲生的,而我只是捡来的孩子,我生下来的,不算他们家的种。

同时他告诉我,我的大学梦也可以结束了。

拿给我哥的彩礼钱,是家里的全部积蓄,他们再也掏不出半个子儿,来供我读书挥霍。

多荒唐啊!

读书两个字,居然能跟挥霍画等号!

那晚,我撕了录取通知书,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夜!

我是个被世界抛弃的人,而始作俑者,就是我要叫嫂子的这个女人。

她的名字叫陈燕朵。

后面几天的相处,家里人都叫她朵朵,只有我,故意叫她多多嫂子,暗示她是这个家里多余的存在。

不过,她的脾气似乎很好,任凭我白眼讥讽,她都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目光呆滞无神,看不见一点情绪上的波动。

这真是太搞笑了。

就算她皮囊生的再好看,不也照样是个傻子,跟我哥一样,天造地设的一双傻子。

一周后,两人大婚,我爸大张旗鼓的摆了三十桌,村里熟悉不熟悉的全都跑来道喜,但我明白,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是来听我家墙根的。

“哲远,你跟我们说实话,你嫂子这么漂亮,你跟她偷偷玩过没?”

这是婚礼那天,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起初我听的厌烦,但随着酒越喝越多,这话就像一颗种子,在我的心里面生根发芽。

然后我妈找到我,挥手赶走闹哄哄的宾客,让我带嫂子回房间。

我看向人群,跟我一样,嫂子也受尽大家的调侃,甚至有不少下三滥,趁着敬酒的功夫,对着她动手动脚。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嫂子也看向了我,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填满了求救的讯号。

我撇撇嘴,不情愿的领她离开,本来我就不待见她,为什么还要帮她解围。

等我们来到洞房,看到屋里面到处都张灯结彩,这种情绪也放到了最大。

就算我是领养的又怎样,我是个健全人,并且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将来不说出人头地,至少我能肩负起养家的重担。

凭什么要毁掉我的大学梦!

爸妈待我的种种,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面,这些记忆,就像一件湿透的棉袄,穿上冷,脱下也冷。

还有我的傻哥哥,如果他对女人无欲无求,爸妈又怎么会惦记着让他传宗接代!

还有......我眼前的嫂子!

如果她是个丑女人,就用不到那么高的彩礼,我的人生,也许还大有天地!

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些情绪把我吞噬,让我有了报复全家的心思,我盯着嫂子俊俏的五官,还有她丰腴性感的身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狂躁。

想要传宗接代是吧,那我满足你们!

我要让这个女人怀上我的种,一个被你们捡来的种!

锁紧房门,我不顾一切的扑向嫂子,粗暴的撕扯下,很快就见到她胸前的一抹灿白。

跟着我的傻哥哥,我也看过不少黄碟,但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她更加诱惑,就像是悬崖的一朵花,那种纯欲感,令人欲罢不能。

眼看我能撕开更多,嫂子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强行把我推下了床,等我反应过来,感觉有一抹冰凉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你想干什么?”

我整个人都吓傻了。

这女人是个疯批,她竟然偷了家里的剔骨刀藏入袖口!

她骑在我身上,眼睛里除了泪水,还有一抹浓郁的偏执。

“林哲远,我以为你是大学生,会跟他们不一样,结果你也是个禽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割喉自杀!”

我脑袋里轰的一下,许多事都想明白了。

嫂子她根本就不是傻子!

这些天,她呆若木鸡的样子全都是装样,就是为了在大婚这天,偷走我家的剔骨刀,给我的家人致命一击!

原来她和我一样,都是被世界抛弃的人!

看着她绝望的眼神,我几次嘴唇龛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汇成三个苍白的字眼。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

嫂子泪如雨下,声音脆弱的让人心疼,“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请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不想跟一个傻子度过余生,如果要我留下来,那我宁愿去死!”

说着,她又把剔骨刀对准自己,动作不小心大了点,尖锐的刀锋划破皮肤,渗出了丝丝鲜血。

我忙说不要,手忙脚乱的想要夺过刀子,但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也就只能作罢。

虽然我很怕她割喉自杀,但扪心自问,我又有点羡慕她的决绝。

在我撕毁录取通知书的那晚,我也想过自杀,可是我没有这个勇气。

同样的,我也不敢忤逆家里。

“嫂子,如果我放你走,我会被他们打死的,我不敢。”

我低下头,感觉整张脸都在烧。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居然做出了见死不救的选择。

也许,我真的不配读书。

“那你就跟我一起走。”

嫂子忽然抓住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我们的命运都连在一起,“你不该属于这里,我们逃出去,重新开始我们的人生!”

“我......”我怔怔的抬起头,在她眼里,我看到了苦难,但更多是对苦难的不服。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上头了,还是骨子里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总之等我站起来以后,我给了她一个男人的回答。

“好,我们逃出去吧!”


涛哥在蓝星ktv看场子的,职位上,给安了个大堂经理的名头。

所以,他说的话很有分量,不但敲定了我的入职,甚至还大手一挥,破例给我俩安排了宿舍。

然后他就把我交给一个领班,整整学了一个多小时,我总算对我的工作,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给客人开包厢,然后送酒加上调试机器什么的。

说白了,就是最普通的服务生。

只能拿底薪的那一种。

而嫂子比我的待遇好多了,她负责给客人卖酒,除了底薪,每卖出一瓶酒,都能赚到百分之一的提点。

“嫂子,这工作能养活我们吗?”

浑浑噩噩工作了一晚,在去宿舍的路上,我忍不住开口,“领班说,我的底薪只有一千五,算下来一天才五十块,这够干嘛的啊?”

“那要不我给你找个白领,去公司坐一天班,就能赚他个几百块?!”

嫂子甩给我一记冷眼,言语中,掩饰不住的讽刺。

我明白,他是嫌我眼高手低,心里一点B数都没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试图解释,“我是说我们应该骑驴找马,等有了合适的机会,就想办法跳槽。”

“懂得倒挺多。”

嫂子嗤笑一声,伸手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放心吧,本来也没让你干多长时间,一千五是不多,但至少够你吃饭了吧!”

这动作,对我来说有点亲昵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挨打的那一个,什么时候有人这样拍我的脑袋。

感受到她温热的小手触之即离,我本能吞了下口水。

然后,就想起她之前对涛哥说的话。

“那会儿你说我还要上大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有机会回到校园吗?”

说话时我的声音都在哆嗦,象牙塔是我的梦想,我很难不激动。

可她只是耸了耸肩。

云淡风轻的说:“我那是骗涛哥的,知道你是学生身份,他就不会带着你玩了,省的他们那伙人再把你带坏了。”

“这样啊。”

我有些失望,漫不经心说了句,“学坏不好吗,我看涛哥他们看场子,应该能挣不少钱,如果我也......”刚说一半,我的衣领就被她揪住了,然后,她推着我狠狠顶到墙壁上。

俏脸含煞的样子,让我又爱又怕。

“林哲远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跟我弟一样,我肯定就不管你了,到时候咱们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我,我不会的。”

我一时语噎,磕磕巴巴的说道,“你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还不行吗?”

胸口被她顶的很舒服,但这种感觉也太压抑了,为了让她消气,我只能选择低头。

“最好是这样。”

嫂子的脸色终于缓和,用白嫩的小手拍拍我的脸,“要不是你救我逃出来,我不会这么管你,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我懂,以后你就是我亲姐,我什么都听你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认什么不好,我非要认个亲姐姐。

这样再有什么亲密接触,那不就成了乱......我不着边际的想着。

嫂子却对这个称呼格外满意,嫣然一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行,以后你就叫我姐,千万不许叫嫂子了知道没?”

“私下里还是叫嫂子吧。”

我低下头,嗫嚅着开口。

其实我想叫她朵朵,可我实在没这个勇气。

“哼!”

嫂子面露不耐,甩甩手说道,“你这人真没劲,回宿舍了,你爱干嘛干嘛吧!”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一片没拆除的城中村老房。

嫂子跟涛哥早就认识,所以被特殊照顾,分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而我就没那么幸运了,跟涛哥的两个小弟住在一屋。

推开门的时候,那两人正在喝酒。

破木板桌上放着一盆麻辣烫,脚下堆着一箱雪花,见我进屋,这两人齐刷刷朝我看了过来。

“毛哥,眼哥。”

我乖巧的叫人。

他们叫什么我不知道,外号的话,一个叫疯毛,一个叫四眼。

“会喝酒吧?”

四眼人如其名,戴着一副花框眼镜,“陪你俩哥哥喝点儿?”

“我......怎么个意思,瞧不上我俩是吗?”

疯毛脸一沉,态度比四眼凶狠多了,再配合他烫的爆炸头,看着就让人胆突。

我连忙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他们的身边。

喝酒倒没什么,我哥结婚的时候,我也喝了不少。

只是,这酒也不知道咋回事,劲大的不行,没喝两瓶,我就感觉头重脚轻,脑袋里像是灌了水泥,一种堵塞的闷疼!

迷迷糊糊的拿起酒瓶,我差点没当场骂娘!

狗屁的雪花!

上面写的明明就是雷花!

陪这俩人喝了半天,我喝的居然是假酒。

“哥,我不行了。”

我不敢再喝,几乎把手摆出了残影,“我先上床睡觉了,你们也少喝一点。”

本来,我想说假酒伤脑子,但这话在嘴里滚了一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这俩人跟我毫无关系,我犯不着多管闲事。

没准说了还要挨揍。

“真特么废物,朵朵怎么会有这种表弟!”

疯毛朝我的方向用力啐了一口。

四眼则是说道:“话说回来,朵朵跟咱们也不是一路人啊,我记得她前年参加过高考吧,好像还是他们学校的状元,就因为她爹想让她打工赚钱,愣是跟学校说她怀孕了,连学校都没报道,就被莫名其妙的开除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嫂子她居然是两年前的高考状元?!

难怪在她的新婚夜上,她打算拿刀子自杀!

连我都想飞出那个山沟沟,何况是曾经站在金字塔尖上的她呢!

她本该有大好的人生,可惜都被她爹给毁了。

留在这打工赚钱?

如果嫂子能顺利上学,毕业后,能赚到许多人打一辈子工都赚不到的钱啊!

“说这些有屁用?”

疯毛眯着眼睛,冷笑道,“现在还不是跟咱们一样,在这种地方混日子,不过,你发现没有,她好像比以前瘦了,那小腰,看的真是带劲!”

“是瘦了,不过这里的尺寸没变,嘿嘿嘿!”

四眼说着,往胸前比划了一下。

听到这,我一下酒醒了大半,一个翻身下床,朝他们两人扑了上去。


轰隆一声。

小餐桌被我整个撞翻,趁着这股冲势,我直接和四眼扭打在一起。

虽然我很少打架,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一通王八拳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三两下,我就打掉了四眼的眼镜,趁他看不清的功夫,又冲到了疯毛面前。

“你特么疯了!”

疯毛踉跄的退后两步,见我来势汹汹,索性抄起一瓶雷花,“小子,别以为喝两瓶马尿,就能在你毛哥面前耀武扬威了,信不信我一酒瓶给你开了瓢!”

“毛哥,你这话说的,咱们喝的不也是马尿?”

四眼狼狈的捡起眼镜,说道。

疯毛表情一僵,啐了口口水骂道:“你有毛病吧,挑我的刺儿干嘛!”

“我就随口一说。”

四眼嘿嘿笑了,等再转过头,居然主动跟我道歉,“小林是吧,我俩就是喝多了,不小心打个嘴炮,你就别跟我俩一般见识了呗。”

“我初来乍到,不想得罪任何人。”

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发作,只能压着火说道,“朵朵是我唯一的亲人,只要你们不招惹她,我保证不会乱来。”

“那肯定的,以前朵朵在这儿干的时候,我们跟她也可好了,是吧疯毛?”

一边说,四眼还一边对着疯毛使劲眨眼。

疯毛撇了撇嘴,似是有些不情愿的说:“是,朵朵是这儿的大姐大,一直都很照顾我们。”

“就是的嘛!”

四眼又冲我一阵挤眉弄眼,“所以,你就踏实在这儿工作,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

踏实工作?

我心头一阵冷笑。

月薪一千五的工作,换你你能踏实的下来啊!

但这话,终究还是被我憋回去了。

只要他们别再乱说话,我才懒得搭理他们。

重新回床上躺下来,我的头痛越发厉害,昏昏沉沉的,始终在睡着与清醒之间游离。

这个状态,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到我感觉腹中火烧,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

坏了,肯定是那两瓶雷花作祟,我得抓紧去卫生间吐一下才行。

等我坐起来,发现疯毛和四眼的床上都空空如也,被我打闹过的地面,到处都是喝光的酒瓶,还有洒落的麻辣烫的汤汁。

咣当。

我踢翻一个酒瓶,借着月色,隐约能看到瓶身上的字。

怎么是雪花?

我有些迷糊了,一连捡起好几个酒瓶,发现上面的字样都没错,只有我喝过的那两瓶,清清楚楚写着雷花。

草,这两个王八蛋!

故意给我灌假酒,他们自己喝的,却是正儿八经的雪花!

我一阵骂骂咧咧的,把他俩的家人全都问候了一遍。

这种老式民房,没有独立卫生间,好几户人家共有一个厕所。

我一路摸着黑前进,走到一半的时候,意外发现,我居然会路过嫂子的房间。

不知道这会儿嫂子睡了没有?

我情不自禁的想着。

就在这时,里面忽然传出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

同时,还有嫂子的咒骂声。

“你们几个疯了,再靠近我,信不信我杀了你们!”

“妈的!”

我怒骂一声,疯了似的冲进嫂子房间,刚撞开门,就听见里面哎呦一声。

堵门的人正是四眼!

只是被我这一撞,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而房间内,嫂子被涛哥和疯毛两个人围着,上衣被暴力撕开,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如果再多崩掉一颗扣子,就要彻底的走光了。

我终于明白了。

疯毛他们两个灌假酒给我,就是为了让我睡死一点,这样他们就能来嫂子的房间为所欲为了。

毕竟,我如果清醒的话,有报警的可能。

见我闯进来,嫂子的眼睛顿时亮了。

像是在大海见到了一叶扁舟。

“哲远,快救我!”

“这小子怎么来了!”

涛哥脸色一沉,怒声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干嘛吃的!”

“对,对不起涛哥。”

四眼狼狈的爬起身,扶正眼睛说道,“他明明都睡着了,谁知道怎么又起来了。”

“真尼玛废物!”

涛哥挥挥手,不耐烦道,“你俩把这小子控制住,别耽误老子的好事!”

“赖涛,你敢靠近一步,我保证你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过!”

见疯毛两个人把矛头指向我,嫂子的眼神再度晦暗下去,只能强忍着恐惧朝我喊道,“哲远,出了这个院往东跑,两条街以外就是派出所!”

“报警是吧!”

涛哥的表情都狰狞了,“你捅了你的亲弟弟,现在又逃婚跑出来,如果警察来了,你觉得抓你还是抓我呢!”

“你!”

嫂子骤然变色。

我也骇然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逃婚的事......上林村跑了个傻子新娘,这新闻早就在朋友圈传遍了,你俩以为能瞒得住吗?”

“怎么会这样!”

我人当场就傻了。

如果家里人知道我在这儿,肯定会抓我回去,然后把我打个半死的!

至于嫂子,下场就更惨了。

我听村里的大人说过,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媳妇,就把他们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面,每天只给一口干粮一口水,这样饿个七八天,自然就跟牲口一样听话。

“哼哼,怕了吧!”

见我频频变色,涛哥自以为抓到我的把柄,满脸猖狂的笑,“朵朵,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跟任何人提起你的下落。”

“你做梦!”

嫂子几近崩溃。

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涛哥自顾自走上去,只把嫂子的威胁,当作是一种情趣。

而我,被恐惧和愤怒双重交织,既不想得罪涛哥,又不想看到嫂子被他凌辱。

叮当。

这时候,我脚下提到了什么东西。

明晃晃的刀锋,让我眼神一瞬间清明。

这不是嫂子逃出来以前,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剔骨刀吗?

刚进来那会儿我还纳闷,嫂子明明带着武器,怎么就没拿出来用呢!

估计是被涛哥打掉了,所以才陷入到这种绝望的境地。

“小子,她又不是你亲姐,你说你拼什么命呢!”

疯毛也学着涛哥一样的笑容,对我说道,“这样吧,等涛哥我们爽完了,也让你来爽一把,怎么样?!”

“畜生!”

这话挑起了我的反抗神经,我一把抓起剔骨刀,冲着他们疯狂挥舞,“谁敢碰她,我就跟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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