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阴雨密布的雨天。
他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他说他觉得很难受。
可是他又不会掉眼泪,因为设定里没有这个程序。
他问我:“樾樾,我一直都是个赝品,对吗?”
“江淮安说我只是一串数据代码,所以才没有资格跟他争。”
看着他低落的神情,我忍不住抱住了他。
“不对。”
“你就是你,你叫陈忘。”
后来,工作人员给我发来了一段留言。
是充电器被销毁后,阿忘用最后的能量跟我说了三个字。
他说:“对不起。”
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是在抱歉没能做到一直陪伴我、守护我的承诺。
可承诺是江淮安的,与陈忘无关。
我自始至终都没把他们两个当成一个人。
......四年后。
江淮安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来海城找我。
他比我记忆中的样子更为成熟稳重了,还留起了大腮胡子。
恰好日暮时分。
我正准备关我的咖啡店下班,见他们要进来坐。
我只好认命的去吧台又做了两杯饮品端出来。
“冰美式,你的,热牛奶,你的。”
咖啡没加糖,苦的要命。
江淮安轻皱了下眉头,但还是面不改色的喝完了。
而那个小男孩则是奶声奶气的望着我道谢:“谢谢漂亮姨姨请我喝牛奶,不过我有带钱噢!”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呀掏,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块放在桌上。
我没有接,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真是个乖宝宝呢。”
小孩子是坐不住的,没一会儿便自己跑出去在院子里玩了。
我站在吧台冲洗杯子,江淮安终于先打破了沉默。
他搓了搓手:“陈樾,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啊。”
我头都没抬。
可他却自言自语道:“你不想知道小澄的名字吗?
他叫江念澄,很乖的,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吵闹的小孩,所以我有好好教他。”
“当年白冉冉生他的时候就大出血去世了,阿樾,你回来我身边吧。”
“我心里是有你的,我......要下雨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我出声打断了江淮安要说出口的话,“好好养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卷帘门被我拉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
谁不知道江淮安的那个老婆善妒。
我估计他这头刚说想我,明天我就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了。
白冉冉到底怎么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