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装成菟丝花,用最软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砚之哥哥,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当然知道她在利用我。
从她故意在陆沉舟面前与我“偶遇”,从她把林氏的密信“不小心”掉在我书房,从她在金銮殿上扑进我怀里时,指尖准确无误地按在我肋下的旧伤——那是前世为救她中箭的位置。
可我甘之如饴。
她不知道,每次她唤我“砚之哥哥”时,我都要拼命攥紧袖口才能不让自己颤抖。
她不知道,我书房暗格里藏着她从小到大的画像,最新的那幅里,她戴着我送的琉璃簪,眼底藏着我从未见过的锋芒。
“这步棋该怎么走,全凭小姐心意。”
我跪在她面前替她整理裙摆,看见她绣着并蒂莲的鞋尖轻轻碾过苏月璃的玉佩,“臣不过是小姐手中的一枚卒,能护小姐过河,已是万幸。”
她垂眸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砚之,你值得更好的。”
值得更好的?
我想笑,却怕惊了她。
这世上最好的,不就在我眼前吗?
哪怕她要我去摘星子,我也会先把梯子搭好,再替她扫去阶上的霜。
金銮殿那夜,她在我怀里咳出黑血时,我闻到了熟悉的苦杏仁味——那是她特意让小桃在我袖口撒的,为的就是让陆沉舟看见我“中毒”的假象。
她算计了所有人,却独独没算到,我会在太医赶来前,用内力替她逼出七分毒。
“别死,晚晴,求你别死。”
我贴着她耳边说,感觉她的血浸透了我的衣襟,“你说过要和我去慈恩寺还愿的……”她扯动嘴角,指尖最后一次划过我腰间的双鱼佩。
我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把这玉佩摔成两半,气鼓鼓地说:“以后谁能找到另半块,我就嫁给谁!”
后来我寻了十年,才在林姨娘的妆奁里找到另半块。
可当我把玉佩拼完整时,她已经躺在陆沉舟的花轿里了。
雪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
我抱着她往太医院跑,听见陆沉舟在身后哭喊,却只觉得厌烦。
早干什么去了?
早该知道,她这样的璞玉,从来不该被埋在泥里。
“下辈子……”她的气息喷在我颈间,轻得像片羽毛,“早点来找我……”我想说好,却哽咽得发不出声。
怀里的重量越来越轻,我突然想起她前世死时,我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