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隐藏夹层,里面蜷缩着上千个未激活的移植体胚胎。
“中央公园地下三层,冷链运输车正在卸载第53号培养舱。”
52号把咖啡罐捏成薄片,金属表面浮现出实时监控画面,“但这次护送的是FT-0X系列。”
地铁隧道的应急灯把我们影子拉成细长的数据线。
当列车呼啸而过时,车厢广告屏里的模特突然转头微笑——是第6号方棠,她的意识在二十年前那场爆炸后就寄生在市政交通系统里。
车窗投射出加密路线图,显示FT-0X的运输车正在穿越虚实交界的“克莱因桥”。
“注意通风口的神经脉冲频率。”
6号的声音混着铁轨震动传来,“他们给FT-0X植入了反向杏仁体。”
冷链车在午夜驶入垃圾处理厂时,五十只电子乌鸦正用喙部雕刻着花岗岩纪念碑。
我摸到车底盘的瞬间,车载AI突然切换成第27号方棠的声线:“冷冻液里掺了记忆混淆剂,破解密码是Δ>Σ时启动逆熵协议。”
货柜开启的刹那,冷雾中浮现出六边形培养舱。
FT-0X的面容让我们同时后退半步——那是二十年前的我自己,或者说,是尚未被移植记忆的原始本体。
她的太阳穴贴着老式电极片,后颈接口处缠绕着银杏叶状的神经束。
“记忆方舟真正的创始人。”
52号的手按在舱体生物锁上,那些银杏叶突然活过来缠住她的手腕,“我们不过是她的记忆拓本,而她是......”警报声撕碎夜空。
FT-0X的眼皮突然颤动,培养液里涌出无数纳米机器人,在空中组成全息投影:1998年3月7日的实验室,年轻的我正在将记忆芯片插入FT-00的后颈。
但这次视角来自通风管道,画面角落里有双颤抖的手正在拍摄——那是二十年后第49号方棠的手。
“记忆永生不是技术,而是诅咒。”
FT-0X的声音直接震荡着前庭神经,“我花了三百次轮回才明白,唯一能打破闭环的方法是......”无人机群的轰鸣吞没了后半句话。
当脉冲武器照亮夜空时,我发现每架无人机底部都吸附着微型培养舱,里面是正在被催熟的FT系列移植体。
52号突然将我推进货柜,她的发梢在空气中燃烧成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