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着一层薄薄的脂肪。
绣袍的缝合处,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显然是出自一个手艺极高的人之手。
只是那缝合的丝线,颜色也有些古怪,红中带黑,像是用人血浸泡过一样。
李拱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他连滚带爬地逃出佛堂,一路上撞翻了好几件东西,也顾不得了。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绣凤楼,根本不是什么风月场所,这里……这里分明就是一个用人皮和冤魂堆砌起来的活地狱!
他猛地想起,楼里一个已经干了十多年的老龟奴,曾经醉后拉着他的手,神秘兮兮地说过一句话:“老李,你记着,咱们这香堂里供着的,那可不是什么正经佛爷,那是……那是用皮缝出来的神!”
当时李拱生只当他喝多了说胡话,没往心里去。
现在想来,那老龟奴说的,分明就是实话!
这绣凤楼里,到底死了多少姑娘?
她们的皮,又被用来做了什么?
李拱生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会疯掉。
就在李拱生被这“观音皮”吓得魂不附体的时候,楼里又出事了。
一个名叫“哑妹”的妓女,突然失踪了。
这哑妹是个苦命人,从小就不会说话,也不知是哪年哪月被人卖进了绣凤楼。
她平日里沉默寡言,逆来顺受,是楼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因为不会说话,也讨不得恩客的欢心,所以日子过得比谁都苦。
前些日子,她似乎是攒了些私房钱,想要赎身从良,还偷偷求过李拱生,想让他帮忙在外面找个老实人家。
李拱生当时嘴上应着,心里却没当回事。
在这绣凤楼里,想从良的姑娘多了去了,真正能出去的,又有几个?
可如今,这哑妹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地失踪了。
老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许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不必理会。
但李拱生心里清楚,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尤其是在他发现了那件“女皮绣袍”之后。
这天夜里,李拱生又做了噩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佛堂,那件“女皮绣袍”活了过来,上面的莲花纹路变成了扭曲的血管,那张酷似凤姐的脸,正对着他狞笑。
他想逃,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就在那绣袍要扑向他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一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