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忍着点,小新娘。”
刺痛从伤口蔓延,她惊觉他在吸吮自己的血。
“你疯了……我是你妹妹!”
林夕抬膝顶向他腹部,却被黑水中的血线缠住脚踝。
江沉低笑,腐烂的右手抚过她侧脸:“江家的血,早该脏透了。”
他的舌尖卷走她唇角的血珠,突然咬破自己舌尖,将混着尸毒的黑血渡进她口中。
血腥味炸开的瞬间,棺外尸群的嘶吼骤然加剧。
林夕的胎记迸发红光,血管如活蛇般钻入江沉的伤口。
他溃烂的胸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暗红血肉包裹住跳动的脏器,而林夕的小腹却开始隆起——皮肤下凸起婴儿手掌的轮廓。
“停下……”她攥住他衣襟,嫁衣金线勒进指节。
江沉完好的左眼泛起血色,指尖挑开她颈间盘扣:“太迟了,从你喝下合卺酒那夜,这身子就归了诅咒。”
他的手掌贴上她小腹,那里跳动的血肉突然安静下来,仿佛被驯服的野兽。
黑水漫到下颌时,棺盖缝隙透进一缕月光。
林夕在窒息般的压迫中仰头,看到江沉左肩的鞭痕正在发光——那些符咒纹路与棺材内壁的浮雕渐渐重合。
他忽然撕开自己的衣襟,抓着她的手按在心脏位置。
掌心下传来诡异的触感:本该柔软的心房,竟裹着一层冰冷的金属。
“这是弑神香的容器。”
他的唇贴着她汗湿的鬓角,“现在,它该物归原主了。”
指尖突然发力,林夕的指甲刺破他胸口的皮肤。
暗金香炉的碎片扎进她掌心,滚烫的香灰混着黑血,在她胎记上烙出凤凰纹路。
棺外突然响起尖锐的唢呐声。
江沉猛地翻身将林夕压在棺底,腐烂的右手贯穿棺盖。
尸群尖啸着后退,月光照亮他森白的指骨。
林夕趁机咬破他手腕,黑血涌入喉头的瞬间,她看到最后的幻象——七岁的自己蹲在祠堂角落,少年江沉将草莓发卡别在她鬓边,符咒顺着发卡刺入头皮。
“原来是你……”血从嘴角溢出,她揪住他残破的衣领,“从一开始,你就把我当解咒的药引。”
江沉完好的左脸露出近乎温柔的神色。
他沾血的手指划过她眉骨,在棺盖上画出血符:“药引怎够?
我要的……是能把诅咒烧干净的业火。”
符咒完成的刹那,黑水骤然退去。
林夕的小腹恢复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