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 癸卯年七月初七聘。
“快走……”江沉的气息混着腐臭喷在她耳畔,“祠堂底下埋着……” 红姐的尖叫打断他的话。
靛蓝戏袍燃起幽绿鬼火,她撕开胸口的八卦镜,镜面映出江家祖坟——三十一座新坟正在塌陷,每口棺材都伸出青黑的手,指尖挂着褪色的红绸。
林夕攥着发卡冲出祠堂时,红姐的指尖勾住她一缕头发。
“别信江家人……”她溃烂的唇一张一合,鬼火吞没她最后的话,“东墙第三块砖……”戏袍化作灰烬前,一枚铜钥匙落入林夕掌心,钥匙柄刻着蝴蝶胎记的纹路。
暴雨中,林夕回头望去。
江沉的鸦青色身影立在祠堂焰心,完好的左脸缓缓绽开一个笑。
他抬手按在胸膛空洞处,那里本该是心脏的位置,此刻只剩一团蠕动的黑气。
火焰吞没他最后的残影时,林夕的子宫突然传来剧烈的胎动——有什么东西正撕开血肉,叩击她的腹腔。
第五章:血棺同眠棺材盖“轰”地合拢时,黑水瞬间漫过腰际。
林夕的后背撞上棺壁,江沉腐烂的右手垫在她脑后,左手箍住她的腰。
雪松香混着尸臭充斥狭小空间,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别动,水里有尸虫。”
林夕的嫁衣吸饱黑水,紧贴在皮肤上。
江沉完好的左脸近在咫尺,朱砂痣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她挣扎着推他,掌心却陷入他溃烂的右肩,黏腻的黑血顺着指缝往下淌。
他闷哼一声,犬齿擦过她耳垂:“再乱动,我先咬断你的脖子。”
棺外传来指甲刮擦木板的声响,夹杂着尸群含糊的嘶吼。
黑水漫到胸口时,林夕的胎记突然灼烧般剧痛。
暗红血管暴起,缠住江沉的脖颈,将他腐烂的右脸扯到面前。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她看清他左眼底藏着极淡的金纹——与族谱上江家长子的画像一模一样。
“为什么选我?”
林夕的指甲掐进他后背符咒,那些鞭痕烫得她掌心发麻。
江沉的右手突然探入黑水,握住她的小腿往上提。
嫁衣下摆掀起,冰冷的掌心贴住她膝窝:“因为你的血……最合适。”
黑水突然沸腾,无数细小的骨渣粘上皮肤。
林夕的胎记裂开一道血口,黑血涌入江沉胸前的窟窿。
他完好的左手突然扣住她后颈,唇贴上她锁骨处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