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蓝丝绒首饰盒。
程昱先打开了纸袋。
泛黄的文件上,赫然是当年远洋集团的完整账本复印件,以及一封程父的亲笔信:“昱儿:若你找到辛月,请将账本交予她父亲。
当年我救下她后,徐世昌以她们全家性命要挟辛总背下所有罪名。
我本欲揭发,却突发心梗……”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原来父亲这些年隐姓埋名,不是畏罪潜逃,而是为了保护我们!
程昱忽然单膝跪地,打开了那个首饰盒——里面是一枚镶嵌着蓝钻的蝴蝶胸针,和我收到的第一枚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翅膀内侧刻着四个小字:救命恩人。
“这是……?”
“我爸临终前说,”程昱的喉结滚动了下,“这枚胸针本该在十五年前就送给你。”
他轻轻拨开我颈侧的发丝,指尖抚过那个蝴蝶胎记:“你六岁那年,其实先救了我。”
——什么?
原来当年绑匪真正的目标本是程昱,只因我恰巧穿着和他相似的白裙子在程家花园玩,才被错绑。
而程父为报救命之恩,临终前将远洋集团的罪证和这枚胸针,都留给了阁楼。
---三天后,程昱约我在中央广场见面。
我刚走到喷泉旁,就听见熟悉的引擎声。
那辆银灰色保时捷918缓缓停在我面前,车门升起,程昱穿着正式的三件套西装走下来,手里捧着一个快递盒。
“辛小姐,您的到付件。”
他笑得像初见时那样痞气,只是眼神温柔得让我心颤。
我接过盒子,掀开盖子——里面静静躺着那两枚蝴蝶胸针,和一张对折的纸条:“这次地址没错:程太太收。”
我抬头,程昱已经单膝跪地,举着一枚钻戒。
周围不知何时围满了举着手机的路人,有人起哄,有人鼓掌。
“辛月,”他的声音在嘈杂中格外清晰,“十五年前你戴错蝴蝶结,现在要不要试试戴这个?”
阳光下,钻石和蓝宝石一起闪烁,像极了那个暴雨夜里,他为我擦泪时袖扣折射的光。
我抹了把眼泪,把快递单狠狠拍在他胸口:“这次再送错,我就投诉到你破产!”
程昱大笑着给我戴上戒指,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那辆曾让我起疑的保时捷后备箱自动升起——铺满的玫瑰中央,立着一个小相框:六岁的我和程昱的合影,背景是程家花园的紫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