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但紧接着又和连珠炮一般向我大倒苦水。
“他非要我们把季度方案全推翻重做,说什么要对标最新行业趋势,现在全组人都熬了通宵,方案改到第三版还是不满意!”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压低,“张哥,大家这几天都快崩溃了,连着一周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精神压力都要到极限了。”
“我现在在外地啊,之前不是说过我请了一个月的带薪假嘛,现在全权由新的团队经理负责了。”
“张哥……”小吴的声音突然弱下去,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压低音量,“大家都觉得他就是想立威,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
“别乱说啊,小心隔墙有耳,人家可是邵总的公子。”
我突然话锋一转。
“如果你们也觉得有点累了,不如也请个假缓两天吧,就和我一样,先把工作放一放,反正身体是自己的,工作是做不完的。”
“爸爸。”
儿子在远处叫我,旁边还站着笑意盈盈的老婆,她朝我挥了挥手。
“先不说了,我儿子叫我了。”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掉了,也不知道小吴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我朝着老婆和儿子走去。
此时的办公室,邵文彬仍然在耀武扬威,好像整个办公室都变成了他的一言堂一般。
“那个季度方案,今天下班前必须再出个新方向。
还有昨天晚上的分析报告,做得跟小学生作业似的,重做。”
同事们都被他的胡作非为搞得苦不堪言,在私下的群里面发着牢骚。
“这个人完全就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啊,那个极度方案明明是张哥在两个月之前就定好的,现在又要拿出来重新修改一遍,完全不知道修改的意义是什么。”
“我给张哥打过电话了,他现在在外地度假完全不管事啊。”
小吴无奈地回复,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又删掉了一大段抱怨的话。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已经听客服那边说有客户投诉了。”
“这个报表已经核对三遍了,这个神人还让我再看一遍,问他哪里有问题他也不说,我有点扛不住了。”
“张哥告诉我,如果有点累了,干脆也请两天假缓一缓,我打算递条子了。”
小吴已经打好了请假条,准备随时递上去。
“要不我们也去?”
“还是不要一起去吧,目标太大了。”
“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