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暖炉。
沈修然的惨叫声混着雨声,像极了前世她被关在地窖时,外面打雷的声音。
“怕了?”
萧承煜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将披风披在她肩头,“他当年怎么对你的,本王就让他怎么还回来。”
“我不是怕。”
她仰头看他,雨水顺着他下颌滴落,“我是怕,他死得太轻松。”
话音未落,刑房门“吱呀”打开。
浑身是血的沈修然被拖出来,看见林晚晚时,忽然咳出一口血沫:“晚晚......救我......我知道错了......错?”
她蹲下身,指尖捏住他下巴,“你错在不该拿我当替死鬼,错在不该碰萧承煜的人,更错在......”她从袖中掏出一卷羊皮纸,“不该让北戎使者在密信里,叫你‘云雀大人’。”
沈修然瞳孔骤缩。
那是他与北戎单于的密语,除了死去的使者,绝不可能有人知道!
“很惊讶?”
萧承煜抬手扯开他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那个暗红色胎记,“当年你冒充镇北将军独子混入京城时,可曾想过,真正的镇北将军之子,这里有个箭疤?”
林晚晚猛地抬头。
原来萧承煜早就知道沈修然是冒牌货?
原来他放任沈修然接近自己,不过是为了钓出背后的北戎细作?
“你......你们早就算计好了......”沈修然瘫在地上,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绝望的疯癫,“可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
太后已经下了懿旨,明日就让柳如烟的兄长接管北疆军......啪——”林晚晚耳光打断他的话。
她看着自己发颤的手,忽然想起前世他打断她三根手指时,也是这样的雨夜。
“太后的懿旨?”
萧承煜忽然轻笑,从袖中掏出一道明黄卷轴,“巧了,本王今早刚从宫里‘借’来一道密旨,上面说......”他展开卷轴,雨声中清晰传来帝王的朱批,“‘夜王萧承煜,着即统领全国兵马,钦此’。”
沈修然猛然抬头,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林晚晚这才明白,为何今早萧承煜非要拉着她去慈恩寺祈福——原来他是去面见微服出巡的皇上!
“你输了,沈修然。”
她站起身,任由雨水打湿裙摆,“输在低估了萧承煜的谋略,更输在......”她忽然凑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