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敌。”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我又问:“那......可有什么人,对我们两家联姻不满?”
他抬眸看我,眼神深邃:“曦儿何出此言?
你我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此乃天作之合,谁会不满?”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肯对我说。
或者说,他不能说。
因为一旦说破,这循环或许就会以另一种我无法承受的方式结束。
我决定从那些血书入手。
我记得,其中一张血书是在书案的暗格里发现的。
趁着萧亦辰在前厅应酬,我来到书房。
这书房,也是我们新房的一部分。
我仔细寻找那个暗格。
根据模糊的记忆,应该是在书案的右下角。
果然,我摸索到一处微小的凸起,轻轻一按,一块木板悄无声息地弹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里面空空如也。
不对,那张写着“萧亦辰必须死,你才能活!”
的血书,应该就在这里。
难道......是某个“我”在后续的循环中取走了?
或者,是被亦辰发现了?
我不甘心,又在房中各处搜寻。
床榻的夹缝,花瓶的底部,甚至喜被的棉絮里......终于,在喜床床头雕花的缝隙里,我摸到了一小片硬硬的纸张边缘。
我小心翼翼地将其抽出。
是一张被撕裂的残页,上面同样是血字,但字迹更加潦草。
“......内奸......喜娘......” 喜娘?!
我心头一震!
那个满脸堆笑,说着各种吉利话的喜娘?
她怎么会是内奸?
我仔细回忆每一次循环中喜娘的言行举止。
她确实是最后一个离开我们新房的外人。
而且,每次刺客闯入前,她都会说一句“时辰不早了,老身告退,祝将军郡主,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难道这句话,是某种信号?
我越想越觉得心惊。
如果喜娘是内奸,那她背后的人是谁?
“别相信任何人!”
这句话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拿着那片残页,手心渗出了冷汗。
这一夜,当喜娘再次满脸笑容地对我们说完那句祝福,准备退下时,我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喜娘,请留步。”
喜娘脚步一顿,回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笑容掩盖:“郡主有何吩咐?”
萧亦辰也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我盯着喜娘的眼睛,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