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一动不动。
仿佛楼梯口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了它的脚步。
“避祠堂”这条规则,也是真的!
阁楼,真的是它的禁区。
我手脚发软地爬完最后几级楼梯,推开了阁楼沉重的木门。
一股混杂着灰尘和陈年木料的气味扑面而来。
阁楼里很暗,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透进些许微弱的月光。
借着月光,我看到阁楼中央,果然摆放着一些蒙尘的牌位。
旁边还有几个落满了灰的旧箱子。
这里就是父亲口中的“家祠”。
我反手关上阁楼的门,并插上了门栓。
虽然知道“它”可能不会上来。
但多一道防护总能让我安心一些。
我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刚才的几分钟,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和恐惧的余悸。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思考。
父亲留下的几条规则,都得到了验证。
“勿视其眼”,“声东击西”,“镜可破妄”,“避祠堂”。
还有那句“夜半钟响…逆转…”。
“夜半钟响”之后,那个“它”果然出现了。
那“逆转”呢?
究竟是什么被逆转了?
难道是指,从午夜开始,母亲的身体就被“它”占据了?
而白天的母亲,是正常的?
或者说,是一种伪装?
我拿起日记本,再次审视母亲名字旁边的“待清除”。
“清除”的究竟是母亲,还是这个占据了她身体的“它”?
如果父亲要清除的是“它”。
那他标记母亲的名字,又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暗示,“它”和母亲已经融为一体,无法分割了吗?
我想起日记中那些被标记为“完成”的人名。
他们是不是也曾被类似的“它”占据过身体?
而父亲的“清除”,就是消灭了那些“它”?
那他自己为什么又会被“清除”呢?
我看到日记的某一页,有一个名字旁边除了“完成”,还有一个小小的火焰标记。
那会不会是父亲的署名,代表那个“它”是被他清除的?
不,不可能。
父亲的日记里,从未出现过自己的名字。
这些谜团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困在其中。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
我站起身,在阁楼里踱步。
这里堆满了旧物,空气混浊。
但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至少在这里,“它”暂时不会进来。
我走到那些牌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