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你的记忆需要校准。”
林小夏调出全息屏，“先看看这个吧。”
画面里是顾明城的求婚现场，他单膝跪地递上钻戒，我笑得眉眼弯弯，背景是记忆科技公司新落成的永生大厦。
但我注意到画面边缘的时间码：2094年3月12日，而真实的求婚发生在暴雨夜的实验室，他的白大褂上沾着我手术时的血迹。
“怎么样，是不是比现实美好多了？”
林小夏捏住我的下巴，“苏棠那个傻子，总说要保留‘真实记忆的痛感’，可谁会喜欢痛苦呢？”
她的瞳孔突然收缩，盯着我后颈的芯片，“等等，你的数据波动怎么回事？”
警报声骤起的瞬间，我抓起桌上的神经阻断器砸向她。
培养舱的玻璃碎成蜘蛛网状，我在满地碎片中奔跑，听见顾明城的怒吼从广播里传来：“封锁所有出口！
不能让07号带着记忆碎片出去！”
暗巷的雨水混着机油味，我躲在垃圾压缩机后喘息。
后颈的芯片正在发烫，无数碎片化的记忆涌进脑海：顾明城将毒药注入咖啡的手，林小夏在董事会上展示的“优化后永生方案”，还有我躺在解剖台上，他们拿着手术刀讨论“克隆体的脑波频率”。
“需要帮忙吗？”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看见个穿着破旧风衣的男人，他左眼戴着仿生义眼，镜片上闪烁着数据流。
不等我回答，他已经扯下外套披在我肩头，“你后颈的芯片在流血，跟我来。”
男人名叫陆野，是地下记忆黑市的修复师。
他的工作室藏在废弃地铁站里，墙上挂满了破碎的量子芯片，每片都泛着暗红色的光。
“这是‘死亡裂痕’，”他用镊子夹起我掉落的芯片碎片，“只有死于背叛的意识体才会留下这种纹路。”
当他将我的意识碎片接入修复仪时，整个房间的全息屏突然亮起。
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我在实验室加班到凌晨，顾明城偷偷给我盖毛毯；林小夏在我生日时送了支钢笔，笔尖刻着“永远的棠夏”；还有记忆科技的CEO沈巍，拍着我肩膀说：“小棠，你是公司最珍贵的资产。”
“等等，”陆野突然暂停画面，“这个男人在说谎。”
他放大沈巍的袖口，那里露出半截银色腕表，和我在顾明城抽屉里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