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柜门开合的声响。
几分钟后,调查员惊讶地说:“这是原始设计图纸?
还有财务流水……我女儿不知道这些。”
我妈打断他,“她下周就去清华报到,请别打扰她。”
脚步声远去后,我推开门。
客厅里散落着从吊灯暗格里取出的文件袋,最上面那张照片让我呼吸停滞——我爸站在器材库,正往摄像头死角藏什么东西。
“他本想举报,却被诬陷挪用公款。”
我妈捡着满地纸张,手抖得拿不稳,“逃跑前把证据分藏三处,这是最后一份。”
阳光突然大盛。
我看着她佝偻的背,想起六年来每个她逼我刷题的深夜,想起她撕毁的每一张与学习无关的纸,想起她听说“清华奖学金”时眼里的光——那不是贪婪,是孤注一掷的复仇。
“妈。”
我蹲下来帮她整理文件,“智能眼镜的创意,其实来自爸爸的日记。”
她猛地抬头,眼泪冲花了睫毛膏。
我从书包夹层掏出本皱巴巴的笔记——六年前我爸逃跑那晚塞给我的,封面写着《给小雨的十八岁礼物》。
翻到第七页,是他画的智能眼镜草图,旁边标注:“给阿兹海默症妈妈的设计,可惜来不及做了。”
我妈夺过笔记本捂在胸口,发出动物般的呜咽。
这时手机响起徐教授的来电:“小雨,刚收到证监会协查通知……你父亲是不是林建国?”
背景音里陈老师在喊:“当年窃取林工成果的举报信找到了!”
窗外,暴雨洗过的天空蓝得刺眼。
我握紧那份尘封六年的设计图,突然明白为什么我对那些电路板有着近乎本能的亲切感——它们一直流淌在我的血液里。
我妈抹了把脸站起身,藏青套装皱得像咸菜干。
但当她别正那枚珍珠胸针时,我恍惚看见了照片里那个抱着编程书的年轻女孩。
“周一我送你去清华。”
她捡起掉落的调查员名片塞进我手心,“顺便,该把某些人送进监狱了。”
8 父亲的真相周一清晨的清华东门挤满了新生和家长。
我妈攥着证监会调查员的名片,指甲在边缘掐出深深的月牙痕。
“待会见到徐教授。”
她第三次整理我的衣领,“别提你爸的事。”
我低头看鞋尖——这双她新买的帆布鞋磨得脚后跟生疼,就像她强加给我的“好学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