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亲情,但我也懂些恩恩怨怨,是非好坏,她脖子上油点子烫出来的疤泛着黄,人不是像兔子一样受了伤会疼吗?
李小月瘦瘦弱弱的,每次上山都会背一大捆的木柴,也不知道她纤瘦的身子是怎么扛起来的,她在前面走,我便在后边帮她扶着。
我之前在山里见过其他孩子,他们可调皮了,山里总被他们闹的虫飞鸟叫,小月就不一样,每天不是捡些枯枝木叶,便是摘些野菜果子回去,对了,春日还会来挖笋。
春日一场山雨过后竹林里面整日滋滋的响,他们一家人挖笋的时候我便坐在竹枝上看着他们。
春笋堆了满地,妇人擦擦汗从兜里拿一包裹着的柿饼,向远处爬树的小孩招了招手,小月的眼神在那渗着白霜的柿饼上了片刻,便又低下头将春笋抱上木板车。
大人歇下来时,她也不歇,拿出水壶跑到河边给他们打水,自己都还没喝一口,便又转头往河边跑。
我在河边拉住了她,将柿饼递给她。
“你哪来的?
““你娘兜里的呀!”
我在水里晃了晃脚,水面上映出和她一样的脸,但比她要白些。
她四下望了一下,才低头吃起柿饼来。
“他们对你一点都不好。”
小月错愕的望向我,眼睛有些红,“怎么会,他们是我爹娘,我是他们女儿,自然要懂事些。”
我没说话,她说那些木柴可以背到城里卖钱,我便每日在石像边堆满了木柴等她来,还有我求小兔帮我从山里摘来的果子。
李小月每次都会奉承我,“山神大人真厉害,我日后定要给山神大人烧香上供。”
后来她真的给我弄来了香炉和案台,还给我搭了个简陋的小棚子。
“搭的真丑,本山神才不需要这些呢!”
小月点燃一支香插了上去,灰色的烟慢慢升起,我感到身体一暖,被人供奉的感觉真好。
但她还是穿着发旧的衣服,只有人间过节时她才会穿一身亮一点的衣裳来见我。
有一次她问我,“山神,你识字吗?我也好想去上学呀。”
“爹娘说我是女子不用学这些。”
“可是我想知道自己名字是怎么写的,阿弟说过段时间他学会了就来教我,到时候我再写给你看!”
人真奇怪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女子为什么不能上学?”
小月又沉默了,“大家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