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尖划过叶脉,忽然触到凹凸的刻痕,是用指甲写的“今晚十点,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的荧光灯忽明忽暗,陈默躲在消防栓后,看见林夏推着行李箱走来,发丝间别着他送的木质发卡。
她穿着及膝靴,靴筒边缘露出半截编号丝袜,破洞位置恰好遮住脚踝的淤青。
“夏夏!”
他低唤一声,却看见她猛地转身,对着监控摄像头扯出笑容,指尖在行李箱把手上快速敲击——是摩尔斯电码的“危险”。
张总的黑色迈巴赫驶进车库时,陈默终于看清驾驶座上的人。
副驾驶的男人摇下车窗,手腕内侧的“Z”字刺青在灯光下泛着青灰,正是论坛照片里扶林夏下车的那个。
“林小姐,张总在等您。”
男人下车替她拎行李,陈默注意到行李箱贴纸角翘起,露出底下的定位追踪器——和他昨晚贴在U盘上的同款。
“陈默,”林夏突然转身,声音清晰得可怕,“忘了我吧,我跟张总很幸福。”
她说着,摘下腕间红绳塞进他掌心,绳结上还系着颗带血的碎钻——是从张总袖扣上扯下来的。
男人皱眉拽住她胳膊,她的靴跟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却在经过消防栓时,迅速将张总的行车记录仪内存卡塞进陈默手里。
深夜的自习室,陈默戴着降噪耳机,听着内存卡里的录音。
张总的声音混着引擎声传来:“把纺织厂的假合同夹在爱马仕包装里,海关查货时只会盯着奢侈品。”
接着是打火机的咔嗒声,“林夏那丫头,以为偷U盘就能翻盘?
她后颈的项圈,可是实时传输定位和心率的。”
陈默的后背沁出冷汗,忽然想起下午在实验室,那个送文件的秘书离开时,故意撞翻了他的水杯,水流恰好泼在白板上的账户信息——对方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他摸出林夏留的银杏叶,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317房床垫下有账本”,加热后显形的字迹边缘,还画着个被项圈勒住的向日葵。
凌晨三点,陈默翻进别墅后院。
铁艺大门的密码锁显示“请输入您的编号”,他试着输入“0317”,锁芯发出轻响。
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艳,他却注意到每朵花茎上都系着极小的金属牌,刻着“华鼎纺织·2022-01”之类的编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