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出阴影,“你父亲当年总说,碎瓷比整器更值钱——因为每道裂缝都藏着故事。”
宋知微忽然按住他的手,耳蜗外机捕捉到异常的次声波。
碎瓷片在她掌心震动,竟拼成一幅地图轮廓——中心标记着“苏氏慈善基金会”,周围环绕着七个红点,像极了走私文物的出货点。
“这是摩斯密码。”
她拿起父亲遗留的刻刀,在瓷片边缘刻下破译后的数字,“1998...那是生母去世的年份。”
傅临渊的瞳孔骤缩,因为他查到的走私链启动时间,正是1998年。
深夜的瓷器厂笼罩在雾中。
宋知微穿着傅临渊改小的黑色战术服,腰间别着他给的警用匕首,刀柄刻着“0317”。
翻墙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通过新耳蜗外机传入耳中,与某个低频震动产生共鸣——那是傅临渊提前植入的信号源。
“小心红外线。”
他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带着电流杂音,“三点钟方向有摄像头,用碎瓷片反光干扰。”
宋知微摸出怀中的汝窑残片,月光下,冰裂纹路折射出幽蓝光芒。
监控屏幕前,保安揉了揉眼睛,以为是错觉——却没看见黑影已贴着墙面滑入仓库。
仓库深处传来釉料与铁锈混合的气味。
傅临渊用热成像仪扫过货架,突然抓住宋知微的手腕:“别动,脚下是宋代瓷窑遗址,走私犯把文物碎片混在废料里转运。”
她低头,看见脚边的碎瓷片上果然有新鲜切割痕迹,某片残片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物质。
“是血迹。”
她用随身携带的检测笔擦拭,蓝光闪过,屏幕显示“人血,A型”——正是继母苏晚晴的血型。
傅临渊突然拽着她躲进窑炉,头顶传来脚步声,是基金会的会计带着几个壮汉,正往集装箱里堆放裹着稻草的“瓷器”。
“这批货走海路,天亮前必须运出。”
会计的皮鞋碾过碎瓷,“苏夫人说了,要是被那个私生女坏了事,你们都得去陪她妈喂鱼。”
宋知微攥紧匕首,指甲刺破掌心。
傅临渊按住她手背,用唇语说:“等他们装车,我们跟去码头。”
她点头,却在这时听见耳蜗外机里传来异常的蜂鸣——是拍卖行的警报频率。
“糟了,修复室的碎瓷片!”
她突然想起,自己离开时忘了藏起拼好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