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药时,指尖也是这样轻颤。
“砚秋,”他轻声念我的名字,像是在念一句咒语,“朕封你为瑜妃,居长宁宫。”
淑妃猛地站起,珠钗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我望着萧砚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明白——他不是把我当替身,而是认定我就是他的“晚晚”,那个被他亲手害死的“晚晚”。
“谢陛下。”
我福身时,故意让发丝扫过他手背,“只是臣女愚钝,不知陛下为何……因为你这里有颗痣。”
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过我唇畔朱砂痣,像前世那样,“还有这里,有个胎记。”
他的指尖滑到我腕间,握住我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我虎口——那是他常年握剑留下的,前世我替他缠绷带时,总能摸到。
“陛下认错人了。”
我抽回手,“臣女不过是乡野女子,怎敢……够了!”
他忽然攥住我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明日进宫,别让朕等久了。”
他离去时,我听见他对贴身太监低语:“去查姜砚秋的生辰八字,还有……她口中的‘家人’。”
茯苓在旁吓得发抖:“姑娘,您这是……”我望着萧砚离去的背影,摸向腕间玉佩——那是我重生后从琉璃手中抢来的,前世我到死都不知道,原来萧砚早就刻好了成对的玉佩,“晚”与“砚”,本该成双。
“茯苓,”我轻笑,“从今日起,长宁宫的漏壶,该换个声音了。”
第四章 长宁旧事(试探)长宁宫的一切都没变,却又处处透着古怪。
案头的《贞观政要》翻到我前世批注的那页,书页间夹着晒干的白海棠;床头的帐钩上,还挂着我替萧砚补到一半的龙纹靴;最诡异的是,博古架上摆着个金丝笼子,里面养着一只会说“阿砚乖乖”的鹦鹉——那是我前世教的。
“娘娘,陛下驾到!”
萧砚穿着便服,手里端着一碗汤,碗里飘着我最爱的蜜渍金桔。
他的目光扫过鹦鹉,喉结滚动:“它还会说话?”
“回陛下,”我故意用帕子掩唇轻笑,“鹦鹉学舌罢了,当不得真。”
他的脸色瞬间发白,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我望着他眼下的青黑,忽然想起前世我病重时,他也是这样,熬夜批奏折后偷偷来看我,却又在我醒来前躲起来。
“喝药。”
他将汤碗推过来,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