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苏姚回国的那天晚上,是我和许致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他接到电话,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家。
我看着饭桌上自己亲手做的精美菜肴,从黄昏等到深夜,从凌晨等到天亮。
第二天许致才醉醺醺地回到家,衬衫上沾满了香水味,脖子上那抹粉色草莓印也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质问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去找苏姚了?
他第一次向我发了脾气。
从那天开始,许致夜夜不着家。
苏姚也挑衅似的隔几天就发一条朋友圈。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
配图是一碗红糖鸡蛋,我一眼就看出来端碗的手是许致的。
“我说想去他就带我来了,好开心!”
配图是夕阳下她和许致站在邮轮上的背影。
......辰辰想爸爸了。
第一次打电话给许致,被送进了改造托管所,患上抑郁症。
第二次打电话给许致,被送到了深海里,从此丧命。
可是我的儿子,又做错了什么呢?
我跪在灵堂前,心无旁骛地为辰辰诵经。
门外纷纷扰扰,记者围了一圈又一圈,网上的热搜也上了一波又一波。
“许总,据说你婚内出轨,小三还把儿子害死了,这是真的吗?”
“许总,请问您跪在这里是为了取得妻儿的原谅吗?”
“许总,都说虎毒不食子,您是以什么心理把一个五岁小儿送去海里让他自生自灭的?”
......这是许致不吃不喝地跪在灵堂门口的第七天。
据说他中途晕了好几次,被送进医院后,转醒了马上又跑来继续跪着。
辰辰即将被送进火化时,许致突然冲进来拦住我。
“安然,我找到方法了!
道士说能让我们的儿子起死回生。
不,不对,我们的孩子根本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让道士施个法就能醒过来了!”
此刻的许致像极了一个流浪汉。
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衣服上也满是脏污,瘦的不成样子。
“让开。”
我冷冷的说道。
许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甚至能听到骨头磕在地上的声响。
“安然,是我错了,是苏姚,是她让我鬼迷心窍了。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把儿子救回来,我们一家三口从此好好生活。”
说罢,他叫的道士也到场了,房间里瞬间乌泱泱挤满了人。
第七章我看着儿子的灵堂被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