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满了戒指,这肯定是赵员外。
他旁边是个瘦高个,一脸精明相,不时凑到赵员外耳边说着什么,像是师爷一类的人物。
角落里,周账房一如既往地拿着账本,看似在记账,目光却不时扫过全场。
“悦儿,来见过各位老爷。”
王妈妈招手叫我过去。
我按训练好的姿势行礼,声音故意放得轻柔:“悦儿见过各位老爷。”
“抬起头来。”
赵员外说。
我缓缓抬头,目光低垂。
赵员外凑近打量我,呼吸间带着浓烈的酒气和某种药草的苦涩味。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像在检查牲口。
<“瘦了点,但骨相还不错。”
他对王妈妈说,“养胖些会更可人。”
“您放心,出阁前一定会调理好。”
王妈妈赔笑道。
赵员外松开我的下巴,手指却顺着我的脖子滑下,在锁骨处流连。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强忍着没躲开。
“听说学了琵琶?
弹来听听。”
他最终收回手,坐回椅子上。
李师傅递给我一把精致的琵琶,木料温润,弦闪着冷光。
我在琴案前坐下,深吸一口气。
这几天我苦练的是一首《春江花月夜》,虽然指法简单,但旋律优美,适合展示。
手指刚按上琴弦,一阵刺痛就从尚未痊愈的伤口传来。
我咬紧牙关,开始拨弦。
前几个音有些生涩,但很快我就沉浸到音乐中。
奇怪的是,弹着弹着,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现代听过的一首曲子,电影《十面埋伏》中的琵琶曲。
鬼使神差地,我的手指开始偏离练习过的曲调,融入了一些现代技法。
花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即兴发挥了一段轮指和扫弦,这在传统曲目中极为罕见。
糟了,我是不是搞砸了?
忐忑地抬头,却看到赵员外双眼发亮,身体前倾:“这是什么曲子?
我从未听过这样的指法!”
“回老爷,是……是奴婢家乡的小调。”
我临时编了个谎。
“妙!
绝妙!”
赵员外拍案叫绝,“王妈妈,这丫头我要了。
出阁日我必到!”
王妈妈喜形于色,连连称是。
我却注意到周账房皱了皱眉,在账本上重重记了一笔。
接下来是舞蹈展示。
孙师傅教我的是一支简单的扇子舞。
音乐响起,我随着节奏摆动身体,水红色的纱衣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