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原本应该全是茧,常年习剑的茧。
03虽然我只当那是梦,可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在意,梦里血流成河,格外真实。
心烦意乱之际我只想挥剑,可我四下寻找我的佩剑时,哪哪都找不到。
贴身丫鬟春琴看我到处翻箱倒柜,开口询问:“夫人可是在找东西?”
“我的佩剑呢?
我以前从不离身的。”
“夫人可是忘了,那把剑早就被将军收到库房去了。”
春琴也满是疑惑,已经许久不见夫人再找从前那把剑了。
一个深闺妇人,需要剑做什么。
我想起来了。
刚嫁给将军,老夫人总是挑我错处,不是跪的姿势不对让我重新跪,就是请安的时辰不对,她还没醒,让我接着等。
后来老夫人想了法子,让我抄《女诫》,什么“男以强为贵,女以柔为美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
整篇文章1600字,我抄得心口压抑,可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心里有无名火,在我的血脉中流动。
我每每抄完就要练会儿剑,只有在挥剑的那一刻,才能将我的心头火倾泻出去。
直到那天,又一次抄完《女诫》,回了院里,就开始练剑。
我闭气凝神,拧身,挥剑,树叶为我作陪,一剑便能斩断。
04将军下朝回来看见了,上前询问:“小花,怎么忽然又拿起了剑?”
“闲来无事,随便练练的。”
我将剑递给了旁边的春琴,帮将军宽衣。
“好吧,用剑要小心,前两天刺绣被针扎了还哭鼻子,这个剑更是锋利,伤了自己可别又哭鼻子。”
他揉了揉我的头,将我揽在怀里。
“不行,剑还是太危险了,要不这样,剑就收起来放在库里,你就用……这个舞剑怎么样?”
他拿起了一旁针线筐子里的裁尺,挥了挥,舞得虎虎生威,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舞完,他过来牵我的手摩挲道:“同僚们闲来交谈,说这女子的手,讲究白玉柔荑,润如羊脂。
我觉得娘子的手就如白玉一般,真真是上上品。”
那段时间,我为了配得上那句“白玉柔荑,润如羊脂”,泡酸水、羊奶,甚至用上了锉刀,那把剑更是再也没动过。
我在将军一句一句夸耀中迷失了最初的自己。
我环顾四周,自己的弯弓没了,橱柜里的盔甲没了,第一次猎的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