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血的教训与磨砺出的心机。
“灵儿，把母亲前几日赏我的那支碧玉簪子找出来。”
柳云裳淡淡吩咐。
那支簪子成色一般，是主母赏给柳如烟，柳如烟又“大方”转赠给她的。
前世她还视若珍宝，如今看来，不过是虚伪的施舍。
她不疾不徐地梳好一个简单的发髻，只斜插了一支最素雅的银簪，换上了一件半旧的浅碧色衣裙。
这样的打扮，素净却不失礼数，更符合她庶女的身份，也与额头上那块小小的伤口相得益彰，平添几分楚楚可怜。
“小姐，您这样……会不会太素了？”
灵儿有些担心。
“无妨。”
柳云裳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好戏，不在衣裳。”
柳府前厅，此刻宾客云集，欢声笑语。
柳老太君端坐上首，正含笑看着自己的嫡长孙女柳如烟。
柳如烟今日精心打扮，一袭粉色烟罗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娇美动人。
她刚刚献上了一幅亲手绣制的百寿图，针脚细密，栩栩如生，引得满堂喝彩。
“祖母，孙女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柳如烟声音娇甜。
“好好好，如烟有心了。”
柳老太君笑得合不拢嘴，对这个嫡长孙女越发满意。
主母李氏坐在老太君下首，脸上也满是得意。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孙女云裳，给祖母请安，祝祖母松鹤长春。”
喧闹的大厅霎时安静了几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素衣的少女，额角贴着一小块纱布，面色有些苍白，却更显得我见犹怜。
李氏眉头一皱，不悦道：“云裳？
你不在房里好生休养，跑出来做什么？
冲撞了贵客怎么办？”
柳云裳垂下眼睑，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哽咽：“回母亲，女儿听闻今日是祖母寿辰，心中挂念，纵使身体不适，也定要亲自来为祖母祝寿，以表孝心。
若因此扰了母亲和姐姐的雅兴，是云裳的不是。”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孝心，又暗指自己抱病前来，已是难得。
柳老太君本有些不悦，但见她这副模样，又想到她毕竟是柳家女儿，今日是大喜日子，便缓和了神色：“罢了，既来了，便坐下吧。”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掩饰过去，柔声道：“妹妹快坐，额头还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