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关键人物。
双重矛盾让我的调查思路愈发清晰:假女鬼能行走,说明小桃的 “疯癫” 和 “腿伤” 都是伪装;老板娘喊出的名字暴露了女鬼的真实身份,却又用 “防迷魂香” 药丸救我,她的立场究竟是敌是友?
我习惯在矛盾中寻找真相,而此刻,这些矛盾正像多米诺骨牌,指引着我靠近三十年前的血色秘密。
清晨,我在祠堂门口见到了阿强。
这个被村民称为 “疯子” 的男人,此刻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地宫结构图,他的头发纠结成毡,却梳理得整整齐齐,指甲缝里嵌着新鲜的泥土 —— 不像疯子,倒像个严谨的工匠。
他抬头时,后颈的月牙形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淡青色,和守村人的断指位置一模一样,这让我想起昨晚在老槐树看到的壁画:被倒吊的女子脚下,跪着个有月牙胎记的男人。
“他们说我傻,可我听得见地下的哭声。”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异常清晰,“你闻闻,祠堂下面有股甜腥味,那是死人的味道。”
他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齿缝 —— 和守村人一模一样。
后来我从村民口中得知,阿强 32 岁,未婚,十年前突发精神障碍,他爹失踪后就疯了,总说听见地下有人哭,但我注意到他藏在背后的左手,无名指与小指间有明显的磨茧 —— 那是长期握笔写字留下的痕迹。
我此刻内心涌起一个特别的想法:阿强的 “疯癫” 是演技,他的整洁习惯、清晰逻辑,都在暗示他在执行某个长期计划。
紧接着他示意我跟上他,随即在祠堂供桌下的地板上翻找起来。
祠堂供桌下的青砖竟然能推开,待推开瞬间一股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瞬间让我想起祖父笔记里写的 “阴物祭地宫必有十二盏长明灯,以人油为燃料”。
阿强递给我支手电筒,示意我继续跟上。
光束扫过地宫墙壁时,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 墙上嵌着十二具骷髅,每具骷髅的左手都缺了小指,颈骨上套着铜铃,铜铃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 “奠” 字,和守村人拐杖上的吞口兽眼珠一模一样。
“1987 年,” 阿强踢开脚边的骷髅,它的腰间挂着皮质相机包,露出半角 “民俗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