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停尸间,此刻闻到的腐朽香灰味,竟与停尸间的防腐液气味高度吻合。
<窗纸上映出晃动的人影,裙摆扫过窗台时,我摸到相机挂绳上的微型摄像头,轻轻掀开窗帘角,心跳几乎停滞——穿红嫁衣的女子站在老槐树下,铜铃在掌心泛着幽光,下巴上的朱砂痣呈菱形,边缘有毛糙的笔触,显然是匆忙点上去的。
她的脚踝上系着红绳,绳头打了九个死结,正是祖父笔记里记载的 “引魂绳” 解法,用来锁住祭品的魂魄。
但最让我震惊的是,她的红嫁衣下摆露出一截小腿 —— 皮肤光滑,没有尸斑,脚踝处还有道新鲜的擦伤。
这不是尸体,是活人假扮的!
作为调查记者的职业直觉告诉我,这起 “闹鬼” 事件背后,必然藏着活人作案的真相。
“啪嗒”,有东西落在窗台上。
我定睛一看,是半块血玉,内部的血丝纹路正在雨水里缓缓扩散。
当我伸手去捡时,女子突然抬头,眼白里爬满红血丝,干裂的嘴唇张开:“还给我 ——”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石板,却带着年轻女子的尾音。
我翻身滚到床底,后背撞上木箱,发出 “咚” 的巨响。
脚步声逼近房门,铜铃声突然变成急促的轰鸣,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撞开,老板娘举着点燃的符纸冲进来,她的疤痕在火光中扭曲,像条活过来的蜈蚣:“闭眼!”
符纸燃烧的气味里混着艾草香和她身上的廉价雪花膏味。
我偷眼望去,只见她另一只手攥着把剪刀,刀刃闪着寒光,正是白天我看见她用来剪窗花的那把。
穿红嫁衣的女子已经消失,窗台上只剩半片碎瓷,瓷片上绘着半朵牡丹——和我在村民提供的小翠葬礼照片里看到的陪葬品一模一样。
“她是小翠?”
我故意压颤声音,想试探老板娘。
她吹灭符纸,从围裙里摸出颗黑色药丸塞进我嘴里,指尖的纱布蹭过我的嘴唇,有铁锈味:“吃了,防迷魂香。”
药丸下肚后,我突然想起她刚才喊的是:“小桃,别闹了!”
—— 小桃是老神棍的女儿,村里传言她因目睹母亲死亡而精神失常,但我在村口见过她坐着轮椅的样子,根本无法行走。
而小翠是我这次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