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根李光棍的女频言情小说《最后地风水师李根李光棍全局》,由网络作家“贝贝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天清晨,给仙家们上香回来王摘星,对马桂道:“师父,我很久没回家了,想回去看看我爸妈。”听闻,马桂荣从兜里掏出钱包笑道:“是该回去看看了,快一年没回家了吧?虽然咱们两家离的不远,但是干咱们这行的,初期最怕分心,我这里有五百块钱,别空手回去,给你爸买条好烟,再买瓶好酒,其余的,也不知道你妈喜欢什么,那你就给小敏买点好吃的吧,买什么,你自己决定。”从小就认出马仙,马桂荣当亲妈,现在又是王摘星的师父,所以他也不跟马桂荣客套,笑嘻嘻的双手接过五百块钱:“嘿嘿,好勒,那儿子先替我爸妈谢谢了哈!”马桂荣宠溺的笑道:“去吧,多住两天,让你爸妈开心开心。”第二天,王摘星一大早就回到马桂荣家。王摘星是个懂规矩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仙堂上香,后又跑到马...
《最后地风水师李根李光棍全局》精彩片段
这天清晨,给仙家们上香回来王摘星,对马桂道:
“师父,我很久没回家了,想回去看看我爸妈。”
听闻,马桂荣从兜里掏出钱包笑道:
“是该回去看看了,快一年没回家了吧?虽然咱们两家离的不远,但是干咱们这行的,初期最怕分心,我这里有五百块钱,别空手回去,给你爸买条好烟,再买瓶好酒,其余的,也不知道你妈喜欢什么,那你就给小敏买点好吃的吧,买什么,你自己决定。”
从小就认出马仙,马桂荣当亲妈,现在又是王摘星的师父,所以他也不跟马桂荣客套,笑嘻嘻的双手接过五百块钱:
“嘿嘿,好勒,那儿子先替我爸妈谢谢了哈!”
马桂荣宠溺的笑道:
“去吧,多住两天,让你爸妈开心开心。”
第二天,王摘星一大早就回到马桂荣家。
王摘星是个懂规矩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仙堂上香,后又跑到马桂荣屋子里跟马桂荣唠起家常:
“亲妈,跟你说个有趣的事,昨天我回家,我妈说我爸最近心烦,后来才知道,我爸家一直有个跟我家里相处很好的亲戚,他家有三个女儿,我叫她们姑姑,但是前几天被大女儿闹的鸡飞狗跳。”
马桂荣一脸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为什么鸡飞狗跳?出什么事了吗?”
王摘星面带些许怒意,道:
“我大姑叫姜勇华,我二姑叫姜雪,我小姑姑叫姜丽,我大姑是姑爷爷跟前妻所生...”
此时马桂荣一脸着急的对王摘星道:
“别卖关子,赶紧说!”
奸计得逞的王摘星不再跟马桂荣继续开玩笑,道:
“说来话长,姜勇华这辈子最恨两种人,一是比她过得好的人,二是不顺着她意的人,而她最得意的就是她那张嘴,伶牙俐齿,骂人都不带重复一个字,今年四十九,她儿子处了三个对象,都被她那张嘴骂跑了,对公公恶语相向,最后被她还赶走了。”
后来她就开始针对自己家刚过门不到一年的儿媳孙欣欣。
“你看看你做的这是什么菜?咸得要死!”
姜勇华把筷子狠狠拍在桌上,汤汁撒到孙欣欣手背上,红红的烫伤让皮肤很快鼓起水泡。
看到儿媳吃痛的样子,嚣张又得意的姜勇华冷哼:
“哼,我儿子娶你回来是伺候我的,不是让你来当少奶奶,连个菜都做不好,废物!”
李雯低着头委屈的没吭声,手指的疼痛让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二十三岁,比姜勇华的儿子小两岁,圆脸小眼,给人一种,扔到人堆里,找不出来的姑娘。
婚礼那天,婆婆姜勇华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
“你们看这一脸穷酸相,一看就是没有福气的。”
姜勇华的儿子刚要打圆场:
“妈,欣欣今天给您...”
“闭嘴!!”
姜勇华眼睛一瞪。
“我还没说你呢,娶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回来,工资还没你一半高,以后孩子奶粉钱谁出?”
衣服口袋里“叮咚”是某软件提示音,姜勇华拿起手机,备注为“姜丽”的头像,点开查看到内容的她故意把手机屏幕转向儿子,脸上立刻浮起幸灾乐祸的笑:
“哟,你小姨离婚了,看看,这就是不听老人言的下场!”
姜丽比姜勇华小十岁,妹夫在国外打工常年不在家,但每个月都会把工资,分文不少的打到妹妹的银行卡里,姜勇华嫉妒妹妹的好命,但命运就是这样不如意,因感情破裂的二人,上周刚和丈夫办完离婚手续,这事儿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姜勇华却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见人就说。
“我早说她那个老公靠不住,我猜啊,肯定在外面有小老婆了。”
姜勇华嚼着饭,唾沫星子喷得满桌都是。
“当年我就劝她别嫁,非不听。现在好了吧?快四十岁被扫地出门,丢人现眼!”
孙欣欣偷偷瞥了丈夫一眼。王刚皱着眉,碗里的饭一口没动,就这样,两人的婚礼在姜勇华的扫兴下结束了。
第二天是周末,姜勇华起了个大早,特意换上那件紫红色的中式旗袍,是去年儿子订婚时订做的,儿媳在婚后对她百依百顺,把她养的膘肥体胖,旗袍穿在她身上像根裹了绸缎的火腿肠,得意洋洋的她,要去妹妹家“安慰”她的妹妹。
姜丽开门时眼睛还是肿的。
“姐,你来了,我......”
还没等姜丽把话说完,姜勇华径直闯进去,鞋也没换。
“呵呵,装什么装!离都离了,还演给谁看?”
她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顺手抓起果盘里的苹果就啃:
“要我说,你这就是活该!当年我让你找个公务员,你非要跟那个出国劳务的...”
姜丽听到姐姐姜勇华的话,脸色煞白:
“姐,你能别说了吗?”
姜勇华嗓门提高八度:
“我说错了吗?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你知道亲戚们都怎么说你吗?说你是...”
她突然压低声音,凑到妹妹耳边:
“说你是生不出儿子被休的!”
姜丽猛地站起来,气浑身发抖,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深知姐姐的品性,又不想撕破脸道:
“滚出去!我的事以后不用你管!”
姜勇华被推出门外时还在嚷嚷:
“哎呀,我好心来看你,你就这德性?活该你男人不要你,呸!”
她故意拔高声音,让周围邻居听到。
回家路上,姜勇华特意路过菜市场,遇见熟人装模作样的说:
“我妹妹离婚了你知道吗?哎哟...可心疼死我了哟,这眼看快四十岁了,无儿无女...”
她嘴上说着心疼,可满眼闪着激动的光,就像屎壳郎看见大粪一样。
兴高采烈的回到家时,她发现丈夫老王正在收拾行李,冷冰冰的问道:
“你干什么?”
霸道惯的姜勇华一把扯开行李箱,老王头也不抬:
“我搬出去住段时间。”
姜勇华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让人牙酸般刺耳:
“什么意思?你敢走试试!”
这个往日有些窝囊的男人,突然抬头硬气说道:
“姜勇华,我受够你了,当年我爸活着时,你还每天都骂他老不死,最后被你赶走,我都惯着你没说什么,后来你把我工资卡收走,我也没什么,现在你已经猖狂到,连儿媳妇都不放过,你到底想干嘛?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离婚吧。”
结婚这么多年在姜勇华眼里,窝囊废的老王,竟然一次说了这么多硬气的话,让她愣了两秒,突然大笑:
“哈哈,离就离!你以为我离开你活不了?一个月挣那点鼻屎大小的钱,都不够我买件衣服的!”
姜勇华恼羞成怒的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过去:
“滚!今天出了这个门,有种就别回来!”
一个月后,结束冷静期的姜勇华夫妇,离婚手续办得出奇地快。
丈夫老王只要了辆,开了十年的桑塔纳,和几件破衣服,其余的姜勇华什么也没给他。
搬走那天,他对儿子说:
“你妈这个人,这辈子就没有让她顺眼的人,只要别人过的比她好,他就想尽办法使坏,而且心比天高,如果没什么事以后少跟她来往,她迟早要遭报应。”
这话很快传到姜勇华这里。她正在理发店做发型,听到老王的话,怒道:
“他个窝囊废还敢背后哔哔我?老娘离了他,过得会更好!”
转头就对美发师说:
“小伙子,给姐介绍个条件好的,家里有钱的,最好是做海鲜生意的!姐不亏待你。”
一周后,姜勇华在美发店,经人介绍上认识了张剑,四十岁,做建材生意,离婚但是没孩子,开路虎,住洋房,最让她动心的是,张剑的嘴,能说会道,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她春心荡漾,心花怒放。
张剑给她倒红酒时:
“姐姐,你这气质,说三十五岁一点不夸张!”
还假装不小心,碰了碰她手指。
当晚姜勇华半推半就地跟着张剑出入高档宾馆。
之后的几天里,朋友圈全是她发的奢侈品包装袋和烛光晚餐,她特意把照片设置成妹妹可见,配文:
“这女人啊,到了年龄,还是要找个对自己好一点的男人~”
一个月的时间,姜勇华对张剑的感情,已经达到一分钟看不到,就想的发疯,直到有一天,愁眉苦脸的张剑,说资金周转不灵。
恋爱脑上头的姜勇华,二话不说转了二十万,第二天,他又说要投标政府项目,姜勇华把离婚分到的四十万存款全取了出来....
说罢,白事先生转身就走,路过王摘星时,眉头紧锁,眼神中夹杂着疑惑,便消失在人群中。
见再无热闹可看的邻居,渐渐散去。
在去幼儿园路上王摘星对刘小敏说起昨晚做的梦。
“妈妈,昨晚我做梦,梦见薛奶奶家好热闹啊,好多小朋友在院子里玩,有个小弟弟跑过来说要跟我交换身体,就可以和他一样飞了,想去哪就飞过去,我开心极了刚想答应,但是有个叔叔好凶,很大声的呵斥了那个小弟弟,然后我就听见咱家大公鸡叫,我就醒了”
听完儿子说的梦,想到当初认马桂荣亲妈时,附身马桂荣身上那位老仙说的话,越想越胆寒的刘小敏抱着王摘星匆匆回到家里,给马桂荣打电话。
正在给人查事的马桂荣脸色有些难看,似有感应一样,匆匆打发来查事的人后,便跪在香堂前:
“弟子不愿参与薛老太家因果,可因果已经牵扯到儿子王摘星身上,弟子望各路仙家指明路......”
香已燃烧殆尽,仙家已经给出了马桂荣想要的答案,十分钟后,马桂荣接到刘小敏的电话,并说明一切又叮嘱刘小敏照顾好王摘星,自己也必须去薛兰家解决此时,否则,鬼婴会利用王摘星的身体报仇,挂断电话的马桂荣眼神坚定,起身走向柜子,拿出一个陈旧泛白的布包,布包拿出时里面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马桂荣抚摸着布包:
“老伙计,该你帮我了。”
走向大门口,刚开门就跟萧伯言撞个正着,不耐烦的说道:
“走吧,带我去你家看看!”
萧伯言一脸震惊的问道:
“马半仙,你知道我要来?”
“你当我愿意管你家那些缺德事吗?要不是因果牵扯到我儿子,就算你家死绝了,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赶紧,别废话,走。”
此时的萧伯言被马桂荣训斥的是一点没脾气,毕竟开门的一瞬间,就明白她是个有本事的人。
到了薛家院子,周围邻居见没热闹看,早就散去,马桂荣看到院子里的一切,断掉的引魂幡和铜钱,满地的未烧完的买路钱,熄灭的三盏长明灯,被打翻的供品。还有碎裂的薛老太遗像。
金黄的香灰,里里外外撒在院子,只见马桂荣,嘀嘀咕咕半响,突然摇着头,手舞足蹈起来,最后大喊一声“显”血红色凌乱的小脚印布满整个院子最后都聚集在薛兰的棺材前。
马桂荣似乎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走向棺材对着萧伯言:
“开棺”
萧伯言战战巍巍的说:
“马半仙,里面是我妈,不用打招呼了。”
马桂荣瞪着眼睛怒道:
“别逼老娘骂人,速度点,开棺。”
看到萧伯言没怎么费力就把棺材打开了讽刺道:
“身大力不亏哈。”
萧伯言满脸无语。
马桂荣走到棺材前,低头查看,薛兰眼珠子外凸,嘴是张开的,像是生前看到了可怕的东西,手臂上青紫色的尸斑已经浮现,马桂荣伸手掀开薛兰的寿衣,表情一脸凝重道:
“被开膛破肚了。”
萧伯言不可置信的道:
“不可能,我妈是心脏骤停去世的。”
随即跑到棺材前看着自己的母亲,藏蓝色的寿衣下,血肉模糊的大洞,已经消失的女性器官,让萧伯言惊的说不出话。
马桂荣凝重的神情,摇头道:
“你母亲生前干了太多损阴德的事,怨鬼索命来了,她虽然已经死了,但魂魄被阴气锁住,魂不离体,怨气又能不消散,想来也是怨死鬼在有意折腾你母亲,在过一日恐怕就会变成半人半尸,到时候你小命可就难保了。”
事已至此萧伯言呆在原地。
“今晚我要把你母亲的时辰报给土地爷,你负责扛着领魂幡跟着我,如果路上遇到什么事,或者有人喊你,千万不要回头也不要答应,不然你的魂就会被小鬼抓到,你母亲魂魄入不了地府,明天的出殡就没必要了,就地等死吧。”
夜幕降临,准备好一切的马桂荣和萧伯言站在山神庙前上香,嘴里还念叨着:
“荡荡游魂,何处留....三魂早降,七魄来...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干粮打狗归,黄牛吃脏水,让母入地府,时等重轮回。”
火光幽暗,重重哭泣声在周围回荡着,吓的萧伯言浑身哆嗦。
马桂荣见时间紧迫,声音再次喊起:
“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功德金色光,照破黑暗关,魂归渺渺,魄入冥冥,生者平安,逝者离苦....”
“呼~”马桂荣点燃了火堆,这薛兰魂魄去地府要用的各种盘缠和用品。
月光斜切过火堆,一团黑影从地缝里爬出来,看轮廓便知道是谁,她像是在等末班车般静立在那,突然,无数散发怨气的小手从地面伸出,四面抓住黑影,撕扯的肩胛突起着,像妇科专用的鸭嘴钳。脖颈以非人的角度向后折去,仿佛有看不见的麻绳正勒进皮肉,影子痉挛般剧烈抽搐,像被沸水浇灌的蚁群四散扭曲,每一处关节都发出无声的脆响,黑影突然双手耙地,如同钉耙犁过,发出让人牙酸的刺啦声并留下深褐色的碎屑。周围怨气越来越浓火光即将熄灭时,山神庙内,一道银光闪现,瞬间驱散了阴气。
马桂荣见状,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白酒,洒向四周,白酒被火焰的温度灼烧出浓烈的酒气,驱散了周围的残存的阴气,随即跪在山神庙前道谢。
回去的路上,路边的杨柳树沙沙声作响,让整个夜晚被蒙上一层幽暗的面纱。
第三日清晨
路边杨树叶子簌簌作响,薛兰家院门口,马桂荣道:“薛氏,名兰,功德已到,长子萧伯言,送母上路~”
“啪”萧伯言把烧买路钱的泥盆,举过头顶,狠狠的往地上摔。
盖在棺材上的“八仙画经”突然滑落。棺材的重量,让抬棺的几名男子齐齐变了脸色。
领头的王瘸子啐了口唾沫,黄牙咬得咯吱响道:
“阴桥的搭稳,阳人且让路!孝子速磕头,送薛老太享福,起棺。”
几名男子刚发力,棺材缝里渗出暗红黏液,顺着木纹路蜿蜒成符咒模样。
棺材板突然炸开蛛网裂痕,指甲抓挠声混着婴儿啼哭刺破天空。
马桂荣攥着纸钱的手一抖,冥币被阴风卷上半空,正撞见棺盖上密密麻麻的爬着些东西,青紫皮肤裹着血胎衣,獠牙啃噬木屑簌簌如雪。
见状,马桂荣的包里的铜铃当啷作响,她迅速掏出铜铃狠狠撞在棺材钉上。
瞬间,将近百名鬼婴显现在薛兰棺材之上,齐刷刷转头,黑洞洞的眼窝里淌出两行血泪。
马桂荣的凝重问道:
“百鬼压棺,定有冤屈,若寻帮助,那就速速说来。”
待马桂荣说完,所有的鬼婴显现出死状,逐个诉说被害过程。
一只浑身青紫,没有眼睛但能发出幽暗光的鬼婴道:
“你们当她这些年盖小楼的钞票,真是倒卖海货赚的?那是她把我们从妈妈肚子里取出来后,卖给别人当药引子赚来的,还有被她催生后卖掉的活人,甚至还有刚出生就被她用双手活活捂死然后卖去做实验的。”
浑身青紫的鬼婴话落。
鬼婴们齐齐发出尖利呜咽。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鬼扑到棺材里死死咬着薛兰的脸颊,脐带还连着半截紫黑的胎盘。
马桂荣来不积反应,就见薛兰棺材盖被无形的力量彻底掀翻,而薛兰的尸体泡在血水里,那肿胀的眼珠子忽然爆开,钻出团纠缠的脐带,把领头的瘸子勒得直翻白眼。
“大胆,够冤了,我定会助你,若敢伤人,打的你魂飞破灭。”
事已至此,马桂荣知道已经没办法和平解决了便念叨:
“胡家教主下山峰,带着人马好几层。
胡天霸,胡天龙,胡天刚,胡天清,
胡家兵马快来临,速速落马救众生”
随即咬破中指,血珠子滴在棺盖上。
顿时鬼婴们突然安静下来,蜷成团瑟瑟发抖,就在马桂荣掏出收魂用的袋子时,一道阴气扑面而来,马桂荣急忙躲闪,只一瞬,未曾看到过的鬼婴趁机逃走,消失在众人眼前。
抬棺中一名男子,用他沾满泥泞的袖口擦拭眼角未干的泪痕,颤抖的手触摸着最小的鬼婴说:
“作死的薛兰!这些孩子有些都没穿过衣服,甚至连口奶都没吃过,她什么下得去手?.....”
萧伯言此时已经羞愧的无法抬头。
看着消失不见的鬼婴和男子的话语,马桂荣无奈的叹气,撑开收魂袋子冲着鬼婴们念叨:
“常蟒巳蛇下山来,云雾缭绕带风雷,布袋云摇烟魂躯,助我扶度鬼婴灵”
顿时,所以鬼婴,化作青烟钻进马桂荣的布袋子里。
马桂荣对抬棺的几名男子说:
“几位老哥,受累了,可以下葬了。”
薛兰的葬礼,几乎没有人参加,草草了事。
没多久,张剑消失得无影无踪,车是租的,洋房是他当售楼员时,偷偷配的钥匙,连名字都是假的。
姜勇华报警时,警察说这已经是今年第二起同类案件。
当晚,被人吃干抹净的姜勇华,胸口突然针扎似的疼,还有些意识的时拨打了急救电话。
第二日大夫查房时,诊断书上写着“急性心肌梗塞”。
孙欣欣闻询来送饭时,姜勇华正对着新来的小护士发脾气:
“就你这德性,当什么护士!点滴打这么慢,想疼死我啊?”
见儿媳妇来了,她立刻转移炮火:
“你怎么才来?没用的废物,想饿死我是不是?”
孙欣欣打开饭盒,排骨汤的香气飘出来
“妈,我刚下班...”
姜勇华用勺子搅了搅,找茬道:
“这什么?油花都没撇干净!你是存心想让我死啊?”
她一扬手,将整碗汤打翻在孙欣欣身上,汤顺着儿媳的裤腿往下滴。
半晌,孙欣欣轻声说:
“妈,你是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今天我去算命说你口业太重,要遭报应,所以被骗的倾家荡产。”
嚣张跋扈习惯的姜勇华听到此话,刚要伸手抽儿媳脸:
“放屁!少在这跟我装神弄鬼,我...”
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她突然不说话,右半边脸像被无形的手扯着往下坠,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口水。
她想抬手擦,却发现右臂软绵绵地耷拉着,惊慌失措的姜勇华“呜呜哇哇...”
孙欣欣看到此时的姜勇华,慢悠悠的按响呼叫铃,又凑到她耳边:
“听说,高档宾馆标准房604房间的床垫,是红色的而您的臀下有颗红色的痣。”
姜勇华震惊看着往日懦弱的儿媳,满腔怒火说不出来“呜哇”了半天,一口唾沫,呛的她差一点没喘上来气,从窗户上的玻璃倒影看见了自己,右眼歪斜,嘴角抽搐。
疗养院的病房里,姜勇华咿咿啊啊的乱叫。
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护士私下议论:
“唉唉,看到没,这个就是,到处说自己妹妹被丈夫抛弃,对儿媳妇非打即骂,最后自己找个小白脸被骗倾家荡产的老太太?”
“哎哟哟,真是活该!”
秋风扫落叶时,姜勇华被转进了养老院,自那以后孙欣欣和儿子再没来过。口歪眼斜的她躺在床上,听着护工在走廊上说:
“306那个,听说以前可厉害了,现在连屎尿都控制不住...”
她看向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窗台上,像极了被唾弃的人生。
讲述完姜勇华,口干舌燥的王摘星拿起马桂荣的大茶缸猛灌一大口,缓口气继续道:
“后来,听我妈说,姜勇华的儿子王刚因为自己母亲做出这样的事,觉得丢人,抑郁了,儿媳受不了这样家庭,趁着王刚抑郁,把房子卖了跟人跑了,而王刚想不开在家里喝农药自杀,后来被串门来的父亲发现并送到医院抢救,现在还躺在ICU里,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
听话此时的马桂荣道: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辰没到,这姜勇华也是活该,按你说的来看,他儿子娶的媳妇起初对她挺好的,自己的丈夫也对她很好,人贵在知足,但她不知足,自己造的孽就罢了还祸及家人,担不起福气,真是无福之人!”
临近傍晚,马桂荣和王摘星吃完晚饭便早早各回各屋休息了。
次日清晨,家里来了一位年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孩,穿着很洋气,是最近流行的款式,只是面色很难看,眼睛红红的。
王摘星将女孩领进屋,搬了把椅子示意女孩坐下说:
“你稍等一下,她正在给老仙家上香。”
女孩礼貌的点头示意:
“好的,谢谢!”
王摘星见女孩脸色不好,按马桂荣教他的也已经猜出个七七八,有模有样装作一副自己很有经验的样子,询问女孩:
“美女,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看样子,不简单啊!”
没多久,马桂荣从香堂屋里走出来,见王摘星装模作样的询问女孩,饶有兴趣双手环胸的看着他们。
此时女孩疲惫的脸上勉强露出个微笑:
“我是经房东阿姨介绍来的,她说我最近眉心处总是黑黑的,还说我可能是被鬼缠了,起初我是不信的,但是后来连续几天,半夜总能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房东阿姨说这里有位出马仙姓马,很厉害的,所以我打算来看看。”
王摘星主动问道:
“方便跟我说说吗?反正现在也没事,或许我也有可能帮到你。”
女孩将信将疑,但又不失礼貌:
“可以的,我叫林诺,今年25岁,自己在临港市里做服装生意,近期生意还算不错,想多赚点钱,所以下班很晚,就在上周夜里十点多,我收拾完准备关门回家的时候.....”
林诺简单的说了一遍,王摘星也非常确定,林诺的的确确的被孤魂野鬼纠缠了,但是他想到师父曾经教他的“知可为而为,不可为则止”自己能力还是有限的,只学了马桂荣的皮毛,不怕帮不了林诺,就怕帮了后自己解决不了此事反而害了自己和林诺,于是便对林诺道:
“林诺,这件事我还真帮不了你,不过我师父肯定能解决。”
马桂荣听到此处,很欣慰,自己当初教的,这孩子都记下了,便走到屋内,对林诺道:
“不好意思,久等了,说吧,什么事!”
林诺看到马桂荣,很是惊奇道:
“您是马师傅吗?我没见到您之前,原以为您是位....”
马桂荣微笑着抢先说道:
“瘦弱的老太太对吗?”
林诺脸微微红道:
“嗯嗯,而且还是病恹恹的那种,因为我一直觉得出马仙都是被折腾过以后才出马的,所以印象里出马仙样貌都是这样,但是您看起来很温柔,气质很脱俗,年龄也就三十六七岁,看您第一眼就觉得舒服。”
几句话夸的马桂荣咯咯直乐,王摘星则觉得,这个林诺阅历很丰富,见人第一眼,能猜出个大概,让他很是羡慕。
此时马桂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诺的脸,半响:
“多久了?”
林诺有些懵:
“刚来不到半个小时。”
马桂荣反应过来带着歉意的笑: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是问你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多少天了?”
恍然大悟的林诺道:
“不到一周,您是看出来怎么回事了吗?”
马桂荣:
“嗯,但是你要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再跟我说一遍。”
这天夜里,刚关了店铺卷帘门的林诺紧了紧外套领口,加快脚步。夜风已经吹过,吹得路边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晚上十点多,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出租屋走,这是她在城里做服装生意的第三年,二十五岁的年纪,眼角已经有些许细纹。
转过路口时,一阵风吹过卷带着梧桐叶,身后异样的感觉,像有人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右肩,若有若无的触碰。林诺猛地回头...
空荡荡的巷子里,几个脏乱的垃圾桶和几辆破旧的自行车,远处传来模糊的咳嗽声,很快又被寂静吞没。她松了口气,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第二天夜里,回家的路上,同样的巷子,同样的路,同样的触碰变得更加明显,但这次不再是轻点,而是整个手掌覆上肩膀的触感,冰冷的仿佛一块浸了水的抹布搭在肩上。
杨军骑在李轩小小的身躯上,破碎的咒骂声,癫狂的使人恐惧,水花溅在扭曲脸上,让人生寒,这分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杀人魔。
浑浊的河水让李轩最后喊了一声:“妈妈”。喉头的痉挛和肺部带来的窒息感,渐渐的,小小人儿不再挣扎,肉乎乎的小手,顺着杀人魔的手臂如丝带一样无力般滑落在水中。
杨军盯着水面倒影里重叠的两张脸,那张逐渐青紫的小脸,正变换成他记忆里李建的模样。他笑了......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大概就是杨军这样吧,有的人天性恶大于善,而这个“恶”在遇到某些人某些事就会被燃起。
穿上衣服的陈晓燕,看了一眼李建头上的血还在流,咬着薄唇停顿两秒,头也不回转身就去找李轩和杨军。
风吹过芦苇丛沙沙作响,三十米外,那个男人正把她儿子头往浑水里按,她甚至能看清杨军小臂上跳动的青色血管,就像第一次被他掐住颈部时的兴奋。
悲伤与兴奋交织般撕扯,刺激着肾上腺素,两种极端情绪的碰撞,让陈晓燕扭曲着道德底线,疯狂的迷恋上杨军,丧失理智的她,嘴里嘟囔着:“乖孩子,别扑腾,一会就好了。”
芦苇丛里,她痴望着施暴者背部蒸腾的汗气,竟比儿子泛青的小手更让她战栗,当儿子最后一声“妈妈”消失,陈晓燕杏眸微弯,右手滑过眼尾,抹除了仅剩的人性“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癫狂过后的杨军想起李建的尸体还在芦苇丛,便起身返回,看到李建满脸是血的样子,轻嗤,掩饰不住的嫉妒和积攒已久的得意。
“从小你就看不起我,现在你和你儿子的命都在我手里。”
说完,杨军用鞋尖踹了一脚李建,又探了探鼻息,发现李建貌似还有气息,环顾四周,陈晓燕也没了踪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拖着李建就往距离他最近的河边挪去!
到了河边,杨军费力的把李建拖到较为深的河床处,自己游回岸边,接触到冰冷的河水李建悠悠转醒。
刚醒就被河水倒呛,本就受伤虚弱,不论怎么挣扎就是抓不到助力点,短短几十秒,肺部已经灌满河水,窒息感袭来,李建再无力气挣扎,像断了线的风筝,顺着水流渐渐沉入河底!
而杨军,一直在岸边享受般的看着李建被河水吞没,嘴里喃喃道“那年你在她面前,笑我鞋子破了个洞,叫我破鞋精,呵呵,后来你拥她入怀。”
最后李建变成了水鬼,在同一条河的下游找到了儿子李轩,得知儿子是杨军害死的,李建暗暗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报仇,哪怕是魂飞魄散,至于陈晓燕这种女人,李建绝不会让她善终。
“以上就是李建当水鬼之前的经过,虽然他的经历凄惨无比,可终究不应该是害死李根的理由。”马桂荣叹息。
“呸,真他妈的不是人,六岁的孩子都能下的去手,畜生,还有那个陈晓燕,不配当母亲,要是我媳妇敢偷汉子,我打断她的腿。”
我爸还握着拳头挥舞了下,忘记后背有伤,疼的龇牙咧嘴。
我妈二话没说,揪着我爸耳朵就扭
“哎哟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暗示我呢?”
“哎哟,轻点!错了错了错了...”
原本龇牙咧嘴的我爸像个上课时被老师抓包的初中生。
“马半仙,接下来怎么办”?爷爷用手指着李建父子说,总不能留它们两个在我家吃早饭吧”?!
“咳咳,小水鬼呢,鸡叫之前我就会领走,先把这可怜的孩子度化,大的呢,他答应我,不会再来你家找麻烦了。”
马桂荣面色略显尴尬清了下嗓子。
“马姨!您看,不是我不信您,俗话说“鬼话连篇”这鬼说的话,值得信吗?”我妈始终是不放心,问向马桂荣。
“我知道你们可能会担心,放心吧!如果他不信守承诺,必定会遭天雷破魂的”。马桂荣给了我妈一个安心的眼神。
马桂荣捡起镇堂剑对着李建父子。
“你若无事,有机会可以到镇子上找我,度化你儿子比较麻烦,可能需要些日子,切记!莫要再造因果,会对孩子将来轮回造成影响,你现在是半人半鬼,身体已经腐烂,今晚闹这么大动静,村里人明天肯定会问,万一有人要通知民警来,王家一家子没法交代,你回去把李根尸体脱离吧。”
李建点头答应,感激的看着马桂荣,依依不舍的看着小鬼,千言万语最终化作叹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鬼刚想上前跟着爸爸的脚步,马桂荣急忙呵斥。
“站住”你爸怨气太重,若你想帮助爸爸,就老老实实在我这里待着,别给你爸添负担,尘世间的恩怨你个小屁孩也帮不了,老实的跟我回家争取早日投胎”。
小鬼眸光闪着银珠,本就没什么肉的小手对着爸爸的方向挥挥手,看的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我爸突然捂着嘴,嗷嗷大哭。
“呜~~哇!媳妇,咱俩好好过,争取活到死,我不想咱儿子也像小鬼这样可怜”。
我妈被我爸的犯二行为搞的已经忍无可忍,懒着多说一个字,上去给我爸屁股就是两脚。
“马半仙,让您见笑了,我家这两个孩子不懂规矩,您别见怪哈”。
“不碍事,年轻人嘛,有活力是正确的,能给家里添生气,相识一场,我看您老面相是个有福之人,唉对了,怎么一直没瞧见王老太太”?
“哎哟,瞧我这老糊涂,忘记跟您说了,事发突然,我那老婆子体格不好,小敏生孩子这几天老婆子犯病了,昨昨天我去请你的后,怕有些事她这身子板承受不了,就让他去我大舅哥家了”。
“嗯~这样最好不过了,像您老这年龄还能这样疼爱妻子,让人羡慕,对了王老爷子,之前咱可是说好了,您孙子刚出生不久,还未满周岁,就不用来找我认亲妈了,等孩子过完周岁生辰,我自然会来,希望您履行承诺”。
“放心吧,这十里八村都知道我王德发说话算话,这孩子能认您,是他的福分,以后您也没事常来俺家坐坐。”爷爷拍着胸脯保证。
老爷子这辈子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马桂荣能认我为亲儿子,在爷爷眼里本来就是有钱买不来的好事,就算有钱,人家也未必能看得上,在加上昨天,马桂荣她帮我家解决了件大事,手脚利落的抓了两只漂亮的大公鸡。
“马半仙,昨天为了我家的事让您受伤了,这两只鸡您拿回去补补,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都是我老伴自己养的,吃的都是玉米面和麦麸,真正绿色无污染。”
本想拒绝的,可看着爷爷憨厚朴实的笑容,马桂荣再无拒绝之意。
我爸妈全程看着我爷爷和马桂荣交谈,像狗腿子般附和着:“是是是,对对,嗯嗯。”
提着两只鸡的马桂荣,临走的时候经过我妈的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便领着小水鬼匆匆往镇里的方向走去。
远处天空~东方泛起了鱼肚白,终于掀起黑暗的夜幕,清晨的风拂过树梢,树上响起蝉鸣,仿佛昨夜的惊魂,从来没有过似的,待马桂荣走后,爷爷有条不紊的安排家里大小一切。
“有为,你带着小敏,进屋休息,之后咱俩去一趟卫生所,把你后背的伤处理一下,对了小敏,咱家这孩子一晚没吃东西,你看看奶水够不够,要是不够,咱去镇上找个催乳师,经历这么大的事又受了惊吓,总之别有压力,如果没有奶水咱们就喂奶粉。”
爷爷的善解人意让我妈心里暖烘烘的,答应一声就准备回屋休息,突然想起自己的婆婆还在别人家,对我爸叮嘱。
“有为,别忘了给我喜梅姐接回来。”
“哈哈,好的,这一晚我妈估计急坏了,我这就给李刚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我和爸先去处理伤,然后给我妈接回来,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爸处理完伤口后马不停蹄的去接奶奶,奶奶回到家,迫切的进屋看了一眼我,感觉好像不能冷落我妈似的,对着我妈很官方的寒暄几句,又满眼宠溺的看着我~。
“大孙子快长大,奶奶的退休金都留着给我大孙子花、咱们买玩具、零食、三轮小车,反正以后啊,你就负责开心,奶奶负责消费。”
“等着小家伙长大,给他找个好学校,让他去城里上学,可别像他爸那样,没读几年书,就是没个正经样子,也不知道随谁了!”
林诺甚至能感觉到五根手指的轮廓。她尖叫着转身,手中的包甩了出去,砸在墙上发出闷响。巷子里依然空无一人。
“出来!”
她的声音在颤抖,回应她的只有远处流浪猫的叫声。
第三天,这次的感觉更重,像是两只手,同时搭在林诺肩膀上,似乎像是在从后背拥抱她一样。
从这天起林诺开始绕远路回家,去酒店,去朋友家,但无论她走到哪里,那双手总能找到她。
一直到第七天夜里,林小诺终于崩溃了。
当熟悉的冰冷触感再次爬上肩膀时,浑身颤抖的林诺没有回头,而是站在原地,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你到底是谁!”
声音在巷子里回荡。
可下一秒,林诺所在的这条小路,灯全熄灭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林诺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后背,一只冰冷的手实实在在地搭在了她的肩上,是一只惨白的手。
她僵在原地,紧张的牙齿打颤,全身无法动弹。
耳边传来的湿冷的气流,拂过她的耳垂。一个沙哑男声贴着她的耳廓旁:
“林...诺...我...在...这...里...”
一声狗吠叫声传来,“啪”路灯突然重新亮起。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林诺发现自己能动了,耳旁的声音消失不见,只是肩膀疼的厉害,像扛了一天的水泥袋,双腿无力的林诺跌跌撞撞跑回家,锁上门,哭着蜷缩在被窝里发抖。
之后的夜晚,当她闭上眼睛,就听到有声音在叫她的名字,忽远忽近,她有时甚至能感觉到,那个沙哑声就在枕边,恐惧感驱使她,不能睡着,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越来越憔悴的林诺无心打理服装店生意。
方东阿姨路过林诺店铺时,担忧地看着她。
“你脸色很差,是不是感冒了?我这里有上门打针的大夫电话。”
林诺摇了摇头,对房东阿姨说起了这几天的遭遇。
房东阿姨脸色一变:
“你这是碰上...我认识个出马仙,很厉害,赶紧去看看吧!”
林诺说完自己的遭遇哭着对马桂荣祈求道:
“马师父,我还有父母,他们还没看到我结婚,我不想出事,您帮帮我吧!”
马桂英上下打量着林小诺,突然伸手在她双肩和头顶虚抓了一把,眉头紧锁:
“两盏阳火都灭了,只剩头顶一盏,你得感谢房东,如果再晚来几天,命就没了。”
林诺双腿一软,差点跪倒,王摘星赶忙扶住她。
马桂荣表情很严肃,道:
“摘星,带她进香堂!”
王摘星瞳孔收缩:
“师父,这事很严重吗?需要进香堂。”
屋内光线昏暗,供桌上摆着香炉和几尊神像,空气中还弥漫着焚香后独特的香气和药材的混合气味。
马桂英示意王摘星扶林小诺坐在一张红木椅上,自己则点燃三支香,对着老仙家神像拜了拜。
香烟袅袅上升,在空中形成奇特的螺旋。马桂英闭上眼睛,身体开始轻微摇晃,嘴里念念有词:
“黑与白,似怪灾,此女哀,要来灾,只要老仙在,救得人世,是快哉,老仙老仙你快快来。”
突然,马桂荣猛地睁开眼睛,直视林小诺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沙哑:
“此女肩上阴气缠绕,是个穿蓝衣服的年轻男鬼,二十七八岁模样,额头有伤,你身边最近有没有死过人?”
马桂荣的询问让林诺全身血液瞬间佛凝固。
一个月前,她确实目睹了一场跳楼事件。
那天中午,她正在店铺整理一批新到的货物,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便跟着人群凑热闹。
只见一个身穿蓝色工装服的年轻男子,站在写字楼顶边缘。
下面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有人喊报警,有人举着手机拍摄。
“跳啊!磨蹭什么!”
不知谁喊了一句,引起一阵哄笑。
林诺记得自己当时也拿出了手机...
蓝色工装服男子听到人群的起哄,纵身一跃,像只折断翅膀的鸟。
落地时“砰”的一声闷响,人群四散,林诺直立站在原地离得最近,看到鲜血从他额头汩汩流出,染红了蓝色的工装服。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直勾勾地盯着她...
林诺回想起当时场景,还是惊恐万分:
“我当时被惊吓过头,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但....但我跟他没关系啊!”
马桂英摇头:
“你见死不救,还拿手机拍他,想自杀的人本就有冤屈,而你是他在临死时最后一眼看到的人。”
马桂荣让王摘星去柜子里取出一把桃木剑和一叠黄纸:
“他现在缠上你了,每晚都在拍你的肩膀,其实就是在灭你阳火,人的阳火有三盏,等这三盏全被他拍灭,就能带你走了。”
林小诺浑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
“马师父,救救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马桂英叹了口气,点燃黄纸:
“哎...现在的年轻人,从不懂得敬畏,现在知道怕了?”
看着燃尽的黄纸,隐约看到了一只手印,马桂荣凝重道:
“遭了,今晚他要来带走你。”
一旁的王摘星凑过来看向火盆里的纸灰:
“师父,这只鬼挺猖狂啊,都敢宣战?”
马桂英语速飞快:
“两肩阳火已灭,头顶火今晚恐怕也快保不住了,去准备一百根白蜡烛,再拿个干净碗来。”
王摘星二话不说转身进了里屋,片刻后端出一摞蜡烛和一个白瓷碗。
马桂英抓起林诺的手,用银针在指尖一扎,鲜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忍着点。”
血滴入碗中。大概小半碗。
马桂荣手脚利落的做完一切,走向供桌取了杯供水,混合着林诺的血液,又把一百根蜡烛浸在装有供水和血液的碗里。
没多久,马桂荣把制作好的本命蜡烛交给王摘星道:
“摘星,今晚我教你怎么做,是时候让你动动手了。”
准备好一切,三人赶往林诺的出租屋,林诺开车时,手还是会不自觉的发抖,搞的师徒二人很是无奈。
林诺出租屋在市区内的一栋公寓大楼,是现在年轻人喜欢的LOFT公寓,干净整洁,一层是客厅,厨房,卫生间,二层是卧室。
马桂荣和王摘星刚一进屋,扑面而来一股阴气,屋里温度起码要比室外低十几度,巡视一圈,马桂荣指挥:
“摘星,去把蜡烛摆好,现在开始我们三人一定要谨慎些。”
王摘星利落地将蜡烛排成内外三圈,每根蜡烛间距相等,形成一个圆圈。
马桂英一边解释一边用毛笔蘸着林诺的血,在每根蜡烛上画符,
“这是朱砂和雄黄,能暂时骗过那个鬼东西的,一百根里有一根连着你的命灯,他得一根根试。”
林诺牙齿打颤:
“要是...要是他找到了呢?”
王摘星抬头看她一眼,眼神出奇地平静:
“那你就跟他走了。”
说完继续低头布置蜡烛。
窗外天色渐暗。马桂英点燃三炷高香插在门框上,又在门窗摆上两枚铜镜。
王摘星则用红线绕着蜡烛阵缠了七圈,线上每隔三寸就挂着一枚铜钱。
“坐下,别出这个圈。”
王摘星拉着林诺坐在蜡烛阵中央,递给她一面铜镜。
“拿好了,看到什么都别松手。”
看着王摘星经验老到的样子,马桂荣赞赏的点点头。
铜镜冰凉刺骨,林诺发现镜面异常清晰,甚至能看清自己惨白的脸色和乌青的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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