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牧长生被人带下去后,帝非霜的眸子也倏地抬起,“传本殿下令,好好的查一查这位牧公子的生平过往,还有凡与他接触过的人,也都好好查查......”
“殿下,区区一介草民当真值得你如此花费心思?”青鸾蹙眉。
“草民?”帝非霜嗤笑,“你见过哪个草民胆敢追着淫魔满广陵跑?你见过哪个草民能重创你与大内十大护卫,还顺势搭救本殿下两次?”
“殿下是怀疑,这牧长生是有人精心培养,有意安插到殿下身边......”青鸾一惊。
帝非霜没有再答,但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眸,却在月光下越发凛冽,如能刺穿世间一切虚妄。
…
“牧公子,这边请,今夜您就宿在这里,另外,刘大人特地交代为您准备了一个惊喜,您好好享受,嘿嘿。”
歧王府下人将牧长生推进一间灯光幽暗的房间,脸上挂着猥琐的笑。
还不待牧长生说什么,对方已经关了房门。
牧长生有几分莫名其妙。
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在牧长生没有回头看的地方,一仅身着赤色鸳鸯肚兜和白色小裤的女子,扭动着杨柳细腰,风情万种,百媚千娇的向他靠近。
对方媚眼如丝,伸出一双玉臂,想从后环抱他的腰身。
眼看,那双玉臂近在咫尺,眼看,那丰盈的波涛汹涌即将贴在他的后背上。
他却猛地一个回身,一个飞踢将那女子踢飞在地。
“嗯啊~”
那女子极度惊愕之下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屁股蹲。
牧长生也终于看清楚眼前这香、艳至极的一幕!
方才那人说刘知府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他还以为是刘知府要报复他称霸天牢、奴役狱卒之举,故而安排了人来教训他。
谁料,竟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
作为一个男人,牧长生没有任何反应是不可能的,他喉结滚动,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那女子的身上移开目光。
“姑娘是何人?为何要穿着如此......清凉,埋伏在在下的房间内?”
那女子幽怨的看着他,“奴家名唤云想容,乃广陵第二名妓,特奉刘大人之命来侍奉公子~”
“刘大人还让奴家转告牧公子一句,先前种种多有得罪,今后同在歧王手下,希望能与公子成为朋友。”
哦,原来这刘知府是看他成了歧王座上宾,怕他报复对方今日在歧王面前请求赐罪他一事。
牧长生自问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当然,也绝不是看在云想容的面子上。
“刘大人今日所为都是职责所在,我不会挂怀,姑娘请离开吧。”
云想容美眸闪过一抹讶异不甘,她可是广陵第二名妓,多少男人豪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若非她对这牧长生感兴趣,刘知府又算个狗屁?安能请动她?
而今,她这般主动勾引,对方却赶她走?
“长夜漫漫,一人孤枕何其寂寞,公子当真要我离开?”
云想容从地上站了起来,再一次来到牧长生面前,玉指更是在牧长生胸口画起了圈儿。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身材是真的好,迎面而来的洗面奶几乎能将牧长生的脸埋进去。
但可惜,牧长生有洁癖。
这云想容和萧香儿都是花魁名妓,姿色上也难分上下,可为何萧香儿可以常年霸榜第一花魁之位,就是因为她冰清玉洁,不容侵犯。
而云想容则喜好流连权贵之间,民间有关她的风流轶事太多太多,牧长生才来不久便已听闻太多。
他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儿,无法接受与人共用。
为防止这女人再行过分之举,牧长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森寒道,“姑娘再不走,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呵~”云想容毫不在意,嗤笑一声,“对奴家说过这话的人太多太多,奴家倒向看看公子怎么个不客气法儿~”
“嗯哼~是要与奴大战三百回合,要奴下不了床吗?”
言语间,云想容还故意咬唇,做出魅惑之态,“嗯~公子,你舍得吗?”
靠!
牧长生自问情绪还算稳定,但被云想容这么一勾,浑身气血逆流,为防止犯错,他一把拎起云想容......
云想容眼底一片惊喜,“公子是改变主意要奴家留下过夜了吗?”
砰!
“啊——”
云想容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牧长生无情的从窗户丢了出去。
在之后被一同扔出来的,还有她的衣服,“夜凉风寒,男女有防,姑娘自重!”
“啊啊啊!”云想容初次失态的仰天长啸。
这个该死的牧长生,当真半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云想容怕人看到自己的身体,飞速穿好衣服,转身离去。
她一个飞身便跃过歧王府的高墙,消失的无影无踪。
解决了麻烦,牧长生也终于可以躺下睡个好觉了。
只是,云想容方才那风情万种的模样在他脑海中却久久挥之不去......
该死,他精力充沛的失眠了!
而此同时,天上人间。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个该死的牧长生竟然胆敢如此对待我,这笔仇本姑娘记下了!”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云想容怒气冲冲的归来,一把夺过萧香儿刚倒好的热茶,就灌入口中,“啊,烫烫烫…”
“你啊,永远这般急躁。”萧香儿从怀中掏出帕子,为云想容轻轻擦拭着水渍,“你不是说要去探一探牧公子的底细,怎么这般狼狈归来?”
“还不是那个牧长生不识抬举?”云想容冷哼一声,将在歧王府内发生之事告知。
萧香儿听着,红唇勾起,“这位牧公子可真是不简单啊,先是制作了这么多女儿家梳妆所需的物件,又作出了那几首绝世好诗,后又助歧王抓到淫魔,两次救她于危难......”
“文韬武略无所不能,甚至还连你都能拒绝的如此决绝......”
“我们还是尽量想办法让他变成朋友吧,若有如此强悍的敌人,你我的日子会不好过。”
“可这家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云想容咬牙。
萧香儿笑容更甚,“这世间哪有什么铜墙铁壁、水火不侵之人,你之所以会失败,还是因为没有找到他的弱点。”
“世上男人并非一样,或许我们这位牧公子并不喜欢直奔主题,反而喜欢另外一种调调儿呢?”
“说的好似你多了解他一般,那从今日起,攻陷牧长生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帮派的事情我盯着!”云想容道。
萧香儿点头,“一言为定。”
云想容又冷哼一声,“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牧长生冷血无情,丝毫不懂怜香惜玉,若见势头不对,不要固执己见,及时杀了就行了!”
“趁他现在还未起势,这事办起来也更容易些。”
“放心,我自有分寸。”萧香儿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仿佛吃定了牧长生,“牧公子,接下来,就由我来会一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