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跟你说一次,你安安分分当你的外室,我可以保你荣华富贵,如果你有别的念头,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江逐萤眼底满是阴鸷。
谢听羽被她阴冷的目光吓得瑟缩了下,哭着要来抱她,江逐萤却后退了一步,躲了过去。
她冷冷的从病房离开,并抬手拨通了沈逾白的电话。
弟弟最疼人了。
只要自己委屈的哭一哭,跪一跪,弟弟一定会心软的原谅自己的。
江逐萤已经想好了说辞,可电话打过去,却始终打不通……因为紧张,江逐萤握着手机的手不断用力,就连破碎屏幕的玻璃扎入了自己的手心都不觉得疼,只一味地拨打着那个电话。
弟弟不接电话,一定是生气了。
江逐萤按了按颤动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迈巴赫就停在楼下,她下了楼,一把拽下了司机,自己坐了上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沈逾白,亲口给他解释。
哪怕是闯了好几个红灯,江逐萤也满不在乎,先后去了周年宴的酒店。
“你是说昨天那位沈先生吗?”
“他老惨了,那个香槟塔那么重,砸在他的胳膊上他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后来我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却说,不必了。
真是个怪人。”
听着酒店经理的话,江逐萤心底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都是自己的错。
“那之后呢,他去哪了?”
“好像在门口站了好久吧,我听人说,他是早上才离开的。”
早上才离开的?
那他一个人待在这个被毁掉的周年宴,在想些什么?
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江逐萤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不敢想,弟弟当时望着自己抱走谢听羽,是什么感受。
江逐萤狠狠地扬起了一个巴掌,甩在了自己脸上。
昨晚的梦境那样清晰,或许就是在预示着这个结果。
可她浑然未觉!
镶钻的高跟鞋在枯萎的玫瑰花瓣上,江逐萤走到了门口,一眼看见了那块歪七扭八的迎宾牌,正被工作人员抬着扔出去。
“别扔,这是我的。”
江逐萤立刻急急地过去,护住了那块迎宾牌。
她清楚地看见,上面自己和沈逾白的名字,被一根签字笔用力的划掉了。
那些刻痕崭新,却用力,像是有人用一把篆刻小刀划在了自己的心脏上,痛的她难以呼吸,只能佝偻着腰,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落。
江逐萤从钱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崭新的钞票,交给工作人员,换了这个迎宾牌。
她将迎宾牌抬出来,就碰见跟来的助理。
“有沈逾白的消息了吗?”
助理摇头,“总裁,现在网上已经吵翻天了,甚至有网友闹到了沈先生的父母那,在门口堆满了各种花圈和丧葬用品,他们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
江逐萤眼前一黑,她扶住了车门,嗓音冰冷。
“赶快给我找20个保镖过去,保护公公婆婆!
另外,查出来是谁给他们寄花圈,全都给发律师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