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氏集团。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公司竟然有几百号人,全部都跟谢听羽有经济往来,吃回扣,收受贿赂,买卖公司职位……只要是能插一脚的,谢听羽都没放过。
“总裁,谢先生是您的秘书,又是您的……,总之,这几年,外面都以为他是您丈夫。”
“胡说!”
江逐萤愤怒的将桌上的文件全都扫落。
噼里啪啦的声音,叫在场的人没一个敢反驳。
江逐萤从众多文件里瞥见了一份,整个人都在颤栗着,“这是什么?
这份珠宝,这些礼服,不是给弟弟的么,为什么会在谢听羽名下?”
“总裁,许秘书不让说。”
一名秘书站了出来,红着眼睛道,“送给沈逾白小姐的那些礼服和珠宝都是赝品,真品全部都被谢听羽给要走了。”
轰——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浇的江逐萤全身冰凉。
因为谢听羽是秘书,所以这些年,但凡买什么珠宝,礼服,自己都是安排谢听羽去处理。
没想到谢听羽居然偷梁换柱,将真品留给自己了,给弟弟送去的,都是赝品!
好一个秘书啊!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这么偷龙转凤。
江逐萤怒急攻心,当即命令法务部报警,法务部几个老人有些犹豫。
“还愣着干什么?
让我亲自报警吗?”
江逐萤的咆哮,吓得所有人浑身一震。
下午,谢听羽就在私立医院被带走调查了。
江逐萤立刻另公关部拟定文案,官宣。
“我的丈夫只有沈逾白一人,凡造谣诽谤者,江氏集团将保留起诉的权力。”
于是,网络上人人自危。
接连几天,整个京北处于一阵腥风血雨当中,被江逐萤以铁血手腕送进监狱的,不下百人。
谢听羽被抓进监狱,等待他的,是江氏集团法务部的起诉。
他吵嚷着要见江逐萤。
当天,江逐萤一身红裙,愈发衬的整个人张扬明媚。
“你不能起诉我,江逐萤,你有没有良心……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隔着铁窗,谢听羽眼泪乱飞,“不就是一个亿的珠宝和礼服吗,沈逾白喜欢,我都还给他好不好,求求你了,撤销诉讼吧……”江逐萤淡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半晌,她从喉咙深处溢出一道冷笑,“救你,也配?”
“谢听羽,下半辈子,你就好好在监狱里赎罪吧。”
江逐萤绝尘而去。
背后,是谢听羽痛苦的怒骂和嘶鸣。
从监狱出来,江逐萤回到了翠湖别苑。
她已经决定,自己可以录制视频,只求能重新买回自己和弟弟的婚房……“你找我们太太啊?
太太的闺女结婚,她出国去操办婚宴了。”
抵达翠湖别苑,来开门的是个保姆,对方见江逐萤一身矜贵,连忙取了一张请柬出来。
“太太特地交代过,如果有朋友来,也可以去参加婚礼,机票全报销,就当沾沾喜气啦。”
说话间,保姆将一张请柬塞到了江逐萤手里。
江逐萤握着请柬,眉头深蹙。
房东出国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买回和弟弟的婚房?
上了车,江逐萤随手将请柬扔到了中控台上,却意外卡住了,不经意间一撇,扫见了上面的名字。
一瞬,全身血液逆流,江逐萤连忙抓起了那张请柬,掀开。
新娘:顾南枝。
新郎:沈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