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过后,突袭已然结束,我又输了。
我笑着说:“下一次,我一定能成功。”
他说:“你这把剑,可以出鞘了。”
那晚,他第一次带我杀人。
湖面已结成了冰,画舫的生意依旧很好。
我黑巾遮面隐藏在某个华丽的房间中,如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
男子半醉半醒,搂着一位女子进入房间,我像一道闪电般射出,在他涎笑时将他一剑封喉。
一旁的女子未及出声,亦被我划破喉咙。
两个人双双倒地,做临死前最后的挣扎,我冷眼看着,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谁。
“你做的很好。”
秦寒说。
“那你打算拿什么奖励我?”
我笑的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他送我一对红蓝流苏剑穗,说:“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阿奴,你的名字叫阿月,你会是我在月光之下最锋利的剑。”
这句话和剑穗一起,成为我生活的全部。
多少次我策马在风雪中夜行千里,只为替他取一人首级。
多少次我狠下心来杀死无辜的妇人孺子,只为不给他带来麻烦。
又多少次,我拖着满身伤痕回到秦府,在烛光中咬牙独自包扎伤口。
我踏着暗夜的风雪和无尽的鲜血,助他从当年的车右将军做到了中军大元帅,封为正卿,总揽国事。
而我则从小女孩成长为了杀人如麻的女杀手。
他对我不再一味的冷漠。
当我对着他笑时,他会回我以微笑;当我受伤时,他会耐心地替我包扎。
而这,就是我获得的所有回报。
7.这些年,我就像影子一样追随着他。
他外表的冷血无情,内心的复杂阴暗,我全都看在眼里。
我曾在无数个夜晚站在他的窗外,听见他在噩梦中低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不断说着:“不要,林叔,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不偷懒…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林严是他的恩人,亦是他童年的噩梦。
我听人说当年他刚出生时,他父亲秦霄将军被宠臣申屠柳陷害以至满门抄斩。
当时还是秦霄副将的林严冒死匿下了他,将他抚养长大,伺机复仇。
秦寒十二岁那年便在战场立下赫赫战功,新王登位后,申屠柳失宠,秦氏一门冤案被平反。
林严和秦寒带人将申屠柳一门老小皆尽屠戮,报了当年灭门之仇。
这是一个悲伤的复仇故事,我原本只觉得它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