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疲惫。
看到林晓，她突然崩溃大哭：“都怪你！
要不是你不省心，你爸也不会这么拼命工作！”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得林晓心都碎了。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苏然站在她身后，握紧了拳头：“阿姨，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伯父还在医院，晓晓也需要休息。”
母亲这才注意到苏然，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
她别过头，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林晓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回奔波。
她每天给父亲送饭、擦身，照顾他的起居。
学习的时间被压缩到极致，只能在医院的长椅上刷题。
苏然和李悦经常来帮忙，给她带复习资料，陪她一起学习。
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林晓却越来越迷茫。
父亲的医药费像个无底洞，家里的积蓄已经见底。
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晓晓，放弃高考吧。”
这天，母亲突然说，“你爸现在不能工作，家里需要钱。
你出去打工，还能贴补家用。”
林晓手中的笔 “啪嗒” 掉在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妈，我努力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场高考。
你怎么能让我放弃？”
“梦想能当饭吃吗？”
母亲哭着说，“家里都这样了，你还想着你的大学梦！
你就不能懂事一点？”
林晓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想起重生时的誓言，想起和苏然的约定第六章 破晓前的抉择深夜的病房里，父亲的呼吸声沉沉传来。
林晓蜷缩在陪护椅上，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她布满血丝的眼睛。
班级群里不断弹出消息，同学们都在讨论高考前最后的冲刺，只有她像个被世界遗忘的人。
苏然发来消息：“明天我去医院帮你补习，别担心，办法总会有的。”
短短一句话，却让林晓眼眶发烫。
她颤抖着打字：“苏然，或许我真的该放弃了……”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
窗外的月光清冷，照得病房一片惨白，就像她摇摇欲坠的未来。
第二天清晨，林晓正给父亲喂粥，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苏然提着早餐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李悦和几个同学。
他们手里抱着复习资料，脸上带着鼓励的笑容。
“我们把课堂搬到医院来！”
李悦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数学笔记
